第11章 所谓绑架

微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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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睢珃和劳伦斯是在劳伦斯的中国连锁咖啡屋认识的,劳伦斯的咖啡屋很有情调,睢珃在来过一次之后就爱上了这里,一切都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装潢、设计、物件摆放,甚至是咖啡屋中的点心与酒水都是睢珃平日里爱吃爱喝的。睢珃也曾经怀疑过,但是与劳伦斯的相处过程中,在睢珃慢慢喜欢上这个幽默风趣的M国男人后,曾经游荡在心头的怀疑荡然无存,这或许就是睢家人最执拗的地方——爱上一个人,便无条件的信任他。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或许睢珃依旧会那么执拗的爱着劳伦斯。

    睢珃与劳伦斯相恋半年的时间,劳伦斯带着睢珃走遍了所有睢珃能去的地方(毕竟睢珃是坐在轮椅上的,比如爬山什么的就不能去了)。而这次,劳伦斯有了一个新的主意,就是带着睢珃去K城的天然温泉泡澡,顺便来一场浪漫的旅程。睢珃对于劳伦斯的这个安排则是欣然接受,为了这次旅程他更是收拾了好多东西,甚至连润|滑剂都带上了,他觉得他应该在劳伦斯面前主动一回,温泉play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很快,劳伦斯就安排好了咖啡屋的事情,然后带着睢珃来到了K城的天然温泉。K城的天然温泉在一处树林深处,那里景色宜人空气新鲜,更是有虫鸣鸟叫,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如果排除睢珃在一进屋子就被绑住的话将会是一场堪比蜜月的旅程了。奈何,这一切都不过表面的浮华,真正的危险隐藏在暗处。

    睢珃这次出门只带了五个保镖,睢战国让他带着的那些人他都以‘深爱一个人,便要信任他’为由回绝了。因此当睢珃被劳伦斯推着轮椅送入天然温泉场的精致小屋内时,他的五个保镖很快被周围的打手制服,而他则落在了劳伦斯的手里。不知是因为他腿瘫痪了劳伦斯觉得他没有半点危险还是如何,他们竟然没有绑了他,只是将他关在那个精致的小屋内。

    睢珃在对上劳伦斯那双势在必得的眼睛后,心中是百般滋味陈杂不知,但是多年来的练习让他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他努力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现在的他需要冷静,这样才能知道劳伦斯的目的是什么。更何况睢战国不在身边,他唯一能做的是确保自己的平安,然后找机会联系睢战国。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联系睢战国的事情估计是痴人说梦话了,他身边所有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

    “睢珃,你的脸很美,可惜你的身体……是残缺的。”劳伦斯用着一口标准的中文与他对话,这让睢珃不敢置信,劳伦斯在同他交往的那么多些日子里都是用英文说话的,即使偶尔说几句中文都是磕磕绊绊的,没想到劳伦斯为了欺骗他竟然装到这个份上。睢珃压下心头翻滚的火气,努力平静的思考着为何劳伦斯会伪装起来接近自己。

    不过很快,劳伦斯就给出了答案。

    “是不是很讶异我竟然能说一口流利的中文?”劳伦斯抚摸着睢珃的头发,笑得异常温柔,“那是因为需要搜集一切关于你的情报啊。不过为了能够抓到你,跟你玩了那么久的过家家还真差点忘记了自己的差事儿呢。睢珃,你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差点就把我迷住了,这样说你是不是会感到一丝自豪?哈哈……”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是组织要抓的人,我或许会在完成所有任务之后就跟你求婚,然后我们两个安定的过完下半辈子。只是为什么,你会是HN注射者的后代呢?啊!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作为HN注射者竟然能够生育后代,并且能够安稳健康的活到现在。”劳伦斯虽然一直看着睢珃,但是他却兀自在那里自说自话,又向是在对睢珃倾诉一般。睢珃背过了眼,不想再去看劳伦斯,因此他也忽略了某一瞬间劳伦斯眼中闪过的挣扎与痛苦。

    “HN注射者?或许你该跟我说说这个是什么东西?”睢珃心中起伏不定,胸口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般,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他依稀记得曾经在母亲的书房看到过一份文件,该文件上面就有HN的字样。关于劳伦斯所说的HN注射者,只一个注射者这个词语便包含了太多的故事,不得不让睢珃着重视起来,心中有一个执念在回荡,这件事情似乎会牵扯出很多有用的信息,甚至十五年前的绑架谋杀案以及十年前睢战国被刺伤的事情也能有个头绪。

    劳伦斯在听到睢珃的问话后则是一阵嗤笑:“哈哈,作为HN注射者的后代,竟然问我HN是什么东西?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你是把我当成白痴吗?”

    睢珃看了眼劳伦斯,心中的疑惑更深了一层。照劳伦斯这样的说发,似乎他应该是知道HN的,但他却一点关于HN的消息都没有。不过他已经隐约的猜到了HN大概是什么了,或许是一种药剂,或许是一种化学液体,更或许是一种病毒!

    “你不要以为你闭嘴当哑巴就能逃过审查,我的任务只是把你带回组织。你现在不说,组织有上千上万的办法能够让你开口的,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了。我劝你,现在告诉我,我或许还能帮你求求情,让你少……”劳伦斯说到一半,房间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劳伦斯先生,阿大阿虎和小刚晕倒,被抓的一个人趁机逃走了!”门外的人用着英文快速的说道。

    劳伦斯暗暗咒骂一声,然后快速的打开门后,对着门外的人说:“乔比特,你进去把人给我看好了,我去看看情况。”

    然后睢珃就看到一个陌生的M国人进来了,这人有着比劳伦斯还要高大的身形,全身的肌肉非常的鼓,穿着一件背心,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做打手而存在的,样貌也很是英俊。只是比较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且一点光泽度也没有,这不像是一个打手该有的皮肤,在他的则面左耳下一块杯口大小的斑块在那苍白的皮肤映衬下非常的明显。

    睢珃看着大个子一脸严肃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在确定他没有任何想与他对话的*后,睢珃开始思考起了今天一系列的事情。

    首先得到的情报消息非常的多,但同时也很分散。一是HN,暂且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唯一能判断的是液体,可被注射进人体内。根据劳伦斯话中的意思是,被注射了HN的人没有生育的功能。母亲的书房有出现过关于HN的文件。二是劳伦斯背后有一个组织,而劳伦斯则是笃定他知道HN的一切事情。暂且不知道的是劳伦斯让他开口,那他应该开口说的是什么,这其中必定是一个很大的秘密,甚至劳伦斯背后的组织绑架他也是为了这个秘密,而这个秘密看样子似乎是与HN有关联。他三次两次遇到绑架,一次睢战国遇袭,是不是都可以跟这个秘密联系在一起。三是作为打手的人无缘无故晕倒,但作为打手必定是身手矫健身体没有疾病的人,那么可以排除自身原因,唯一致使他们晕倒的情况只能是周围的环境。但是他们从进入树林开始,并没有发现周围的环境有任何异常情况,那么他们真正晕倒的缘故又是什么。

    思考的越多,睢珃的眉头皱的也越紧,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在暗处滋生着,让人防不胜防。

    房间很安静,房外却有些嘈杂,似乎又有几个人晕倒了。

    劳伦斯这次为了能够成功绑架睢珃,并没有带睢珃的主治医生出来,但是身边倒下的人却越来越多,树林中隐隐有了起雾的征兆。

    睢珃努力的思考一切可能发生的联系,却始终得不到一个最确定的答案,而作为一切问题的来源,他必须快速准确的知道HN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睢珃思考的时候,一旁的M国大个子却只感觉头晕目眩全身乏力,一股嗜血的感觉涌上心头,这让他心惊。

    睢珃疑惑的瞄了眼旁边的大个子,一瞬间他就僵住了。大个子的皮肤已经由原本的苍白变成了惨白,侧面左耳下的斑块向上延伸到了左脸,向下延伸进了背心里。睢珃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样的场景太过诡异,在这个光线不是很充足的房间内,他看着大个子的模样像极了一具立着的尸体!

    似乎是感受到睢珃的眼神太过直接,大个子慢慢转过了脸看向了睢珃。

    在看到那双眼睛时,睢珃差点惊叫了出来,眼前的人让他觉得他在看一本科幻片!大个子的双眼已经没了眼白,整个眼珠都被黑色取代,且一点焦距也没有。褐色的斑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延了整张脸,他在一瞬间由一个白人变成了一个黑人。接着,他就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空空洞洞的望着前方。

    睢珃惊魂未定的看着倒下的人,浑身颤抖着,握着轮椅的手冒着冷汗,连轮椅的轮子都无法捏紧。

    此刻,门外一声惨叫声唤醒了睢珃,他战栗着推动轮椅,心中焦急无比,心中的恐惧催促着他快速离去。睢珃伸手去推了推轮椅,但因为手中的冷汗太多,一时间没能推动。地上的大个子却开始抽搐了起来,像是被电击一样。

    睢珃看着这诡异的一切,再次用力的推动了轮椅,他快速的来到门边,拧开了门把手后马上冲了出去。门外是茫茫的雾海,红色的雾挡住了视线,他看不清周围的情况。雾中隐隐有血腥味传来,夹杂牙齿啃噬骨头的声音让睢珃头皮都发了麻,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看屋子,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很快又倒了下去,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人影朝着他匍匐爬来。

    睢珃抓紧了轮椅,一头扎进了雾海,然后他便朝着一个方向而去。不过在茫茫的雾海中,他自己认定的直线方向早已经偏离了原本该行走的轨迹。

    睢珃不要命的快速推动着轮椅,即使双臂已经有些酸疼他都不敢有丝毫的停顿,很快他就离开了那栋被关押了很久的房子。雾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像极了一个长着血盆大口的怪物。

    风吹过,树叶摇曳时发生的沙沙声不绝于耳。睢珃不敢怠慢,依旧保持着稳定的速度向前推动着轮椅,很快他就碰到了一个人。

    那人行走的速度很慢很慢,似乎还有些不稳,像是刚学行走的孩童。那人在见到睢珃的时候开始兴奋的大吼起来,声音嘶哑难听,行走的速度稍快了那么一点,但在睢珃的眼中依旧那么慢。睢珃一下子想起了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向他缓慢爬来的大个子,心中的恐惧再次漫延上来,他快速的调转轮椅想要远离朝他走来的人。

    不想,由于睢珃快速调转方向的时候没能控制好轮椅,轮椅向着一旁倒了过去,顿时整个人也跟着摔了出去。睢珃在摔出了很远之后由于惯性原因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最后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好在石头表面比较光滑没有擦伤了他的皮肤。不过好死不死的,他的头也撞在了石头上,此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了起来。朦胧中,他看到了一条细长的青色丝躺在自己的身边,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咬住了自己左手,隐约间耳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