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怎么才来

玉玄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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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二轮,沐思语故意让呼延寒夜做了大,把主动权交到他的手里,看他能给点什么反应。

    话说这沐思语以前也是在牌场打滚多年的老赌徒了,掷色子这种基本功,早就练的炉火纯青了。想来几点就几点,绝对不会有半点纰漏。这样才能有办法控制局势,让该赢的人稳赢,那生意才好做。

    呼延寒夜掷了最大,本是得意万分。可到了出题的时候,突然又头疼了起来。他是从来没玩过这种游戏的,也不知道这游戏的本质其实是带着整人的成分。

    所以思考了大半天,才幽幽的开了口:“不如菲烟再唱一曲?”

    沐思语等了大半天想要他能来点激情的,却不想他竟这么没有创意的学她。于是大声阻断了他:“不行不行,刚才规矩我没说全,这问题和做的事情,不能和前面的重复。必须得新想一个。”

    呼延寒夜实在想不出来了,略带恼怒的回吼道:“我不管,你刚才也没说。我最大,我说唱曲就唱曲。”

    呦喝,这人一急起来,竟然也我啊我的了,忘记端他那本王的架子了。

    沐思语一听,哈哈大笑了起来,也不拆穿他。只好摆了摆手:“好吧,这次就依了你吧,不过下不为例哦。”

    这话说的,好像她是多大度一样。

    于是菲烟又唱了一曲,只是这一次换成了很普通的一首市井小曲,也没了感情。

    沐思语听的寡然无趣,自己端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这可是她玩过的最乏味的真心话大冒险了,怎么就遇上这么两个人呢?一个唯唯诺诺,一个不为所动。玩个游戏还正经八百的像考试一般。

    瞪了一眼在桌边正经危坐的二人,沐思语决定彻底放弃这两个不解风情的人。好好教教他们什么叫真心话大冒险。

    于是这一轮,在呼延寒夜掷了个三点,菲烟掷了四点后,沐思语以五点轻松拿下了本场最大。

    得意洋洋的看着呼延寒夜,眼中泛着阴阴的光华,还不停的挑着眉;“哼哼,呼儿嗨呦,你也有今天,落老子手里了吧?嗯~哼哼哼哼”

    呼延寒夜见她这副表情,心里也有点发憷,真不知道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会出个什么题目来难为他。

    沐思语不再多说,回房拿了一件菲烟的纱衣扔到了呼延寒夜身上说:“喏,披上这件纱衣,扮个女人给爷瞧瞧,嘴里还得柔情妩媚的说:大爷,奴家好寂寞哦。”

    听她这么一说,菲烟和呼延寒夜顿时石化在了当场。这是什么情况啊,居然敢让他堂堂一个大王爷扮女人?还要说那么恶心肉麻的台词?

    沐思语看着愣在当下的两个人,心中一阵暗爽。让你不经老子同意就掳了老子,害我和我家唐逸白分开。让你每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大王模样,整日欺压百姓?看我还整治不了你了。

    看呼延寒夜毫无动静,沐思语凶相毕露:“是不是不遵守规则啊,是不是要做乌龟王八蛋啊。当时我说规矩的时候你们可都是听到的,现在是不是大王爷就可以出尔反尔啊?”

    呼延寒夜被沐思语一激,回眼瞪着她说:“扮就扮,本王怕你不成。”

    说完站起身抖了抖菲烟的那件纱衣,往身上一批。那纱衣本是宽松的款式,可是往呼延寒夜高大壮硕的身上一披,还是显得小的可怜,只能将就遮住个肩膀。

    看上去倒是滑稽可笑的很,沐思语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能整到这个自大王爷,她今天的心情是格外美丽啊。

    呼延寒夜原本是被将了一军,强逼着自己上阵,此刻看着张狂大笑的沐思语,突然计上心头,一脸媚笑浮上了脸颊。狭长的双眼此刻弯弯的月牙一般,轻轻抿着的嘴角微微上扬,乌黑的秀发松散的束在脑后,美的不可方物。

    周身散发着无比妖邪的气质,让人觉得他就是那山中修炼成人的狐狸精一般,魂魄似都要被收了。

    沐思语本是狂放的大笑着,被呼延寒夜这一笑惊艳了,就那么愣愣的发起了呆。这男人美的太邪乎了,真是有勾人魂魄的功效啊。

    就在沐思语无法自拔的时候,那呼延寒夜突然开了声,故意提高了声调,尖着嗓子无比柔媚的说:“大爷~奴家好寂寞啊~。”

    嗯,人是美的很,可这故意扮作女人的声音,故作娇媚的让人恶心。沐思语听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总算是回过了神,接着略带讥讽的夸赞道:“哈哈哈哈,呼儿嗨呦,你这戏不错啊。”

    谁知那呼延寒夜并没有就此停住,而是一步上前冲进了沐思语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继续用那恶心的声音说到:“奴家如此寂寞,不如大爷今晚就宠幸了奴家吧。”说完还无耻的在沐思语胸前使劲蹭了蹭。

    我靠,敢吃老娘豆腐。沐思语使出全力,一掌就朝呼延寒夜的头上拍了下去:“你爷爷的,谁让你改戏了?”

    她的手掌还没落下,呼延寒夜已轻滑一步,躲了开去。得意的恢复了本色:“想整本王,小丫头你还嫩了点。”

    沐思语气的咬牙切齿,双手发抖的指着他:“你….你….你….你个混蛋,老娘是你随便抱的吗?老娘是有夫之妇。以后你最好给我滚远点。”

    呼延寒夜得意的说:“什么有妇之夫?本王倒是没听说那唐三公子有娶妻哦?”

    沐思语怒气冲冲了喝了一杯酒给自己压压怒气:“那是早晚的事,赶明儿我就跟唐逸白成亲,你这个死混蛋以后连个小手指都最好不要碰我,不然我切下你的手指来下酒吃。”

    说完顺手拿起桌上呼延寒夜的那把小匕首,胡乱的在自己面前比划着。

    呼延寒夜一见此,快步上前,伸手一把便精准的抓住了沐思语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的夺回了匕首。冷喝到:“此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再发疯,小心先切下了自己的手指。”

    沐思语一听也忘了刚才还叫嚣着不准人家碰自己一根指头,此刻手又被呼延寒夜抓在了手中。突然眼睛发亮了起来:“真的那么厉害?那咱们找块铁试试吧。哎呦,这个小匕首太不匹配你霸气的王爷气质了,不如送给我吧,你看我这么娇小可人,拿着这把精致的小匕首正正好呢。”

    谁知那呼延寒夜并不搭理她,只是轻轻的把匕首收回了刀鞘中,脸色冷的吓人。原本热闹的小院都被他周身散发的寒意冻结了一般,四周安静的只听得到那夜色中虫鸣之声。

    沐思语楞了下神,以为是自己跟他索要心头物惹的他不高兴了,刚想说开口说自己不要了。

    却听那呼延寒夜冷冷的开了口:“唐三公子来了这么久,可是看够了?”

    沐思语一听他这么说,紧张的四处寻找唐逸白的声影。一抬头正看到唐逸白站在小院的墙头上,双手背在身后。

    仍是一身雪白的长袍,优雅的身姿。面上表情严肃冷静,可正盯着她的双眸却像是深海一般深沉,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听到呼延寒夜的话,他轻轻一掂脚尖,就顺势从墙头飘落了下来。整个人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飘逸的像那天上来的嫡仙。

    沐思语这时是什么也顾不得了,飞跑着过去一头冲进了唐逸白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了唐逸白衣衫的前襟,像是怕一松了手,一切都像梦境醒来一般不复存在。

    忍不住柔声怒骂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声音里满是委屈。

    唐逸白在沐思语冲进自己怀里时,就一把紧紧的抱住了她。感受到怀里的人儿轻轻的呼吸和暖暖的身体时,他这么多天奔波焦躁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轻轻嗅着沐思语身上所带的独有的香味,听着她责备的声音。唐逸白突然觉得无比的开心了起来,这些天不眠不休的追踪寻人,几乎让他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心中也由一开始的淡定到后来演变成整个人都被恐惧淹没。

    他不敢去想若是真的永远失去了她会是怎样,他甚至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休息哪怕片刻,因为只要稍有喘息,他就会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设想出无数种她不再属于他的可能。

    一开始害怕沐思语会激怒呼延寒夜杀了她,后来找到了他们一起赶路的线索,又担心起万一沐思语与那风姿卓越的夜王爷互生了情愫该如何。他的心从未有过的凌乱,他也从未有过如此这般的对自己不自信,不断的拿自己与夜王相互比较,生怕有哪一点不如了他,自己就永远失去了他的小木头。

    可是当他风尘仆仆,经历千难险阻才突破了夜王的部署找到了她时,看到的却是她与夜王打闹的场景。那一刻他真想一把抓住沐思语的脖子,好好的问一问她,到底爱不爱他。

    可是看到自己的小木头一见自己,就犹如归家的小鸟一般飞扑了过来。他的心终于镇定了下来。她还是他的小木头,她的心里只有他。

    唐逸白宠溺的揉了揉沐思语的头:“对不起,现在才来,咱们回家。”

    沐思语不再说话,只是抵着他的胸口用力的点头。

    呼延寒夜刚上前一步,唐逸白就迅速的一手护着沐思语,一手从腰间抽出了长鞭。

    用力一甩,便把呼延寒夜脚前的石板狠狠的抽出了一道深坑,硬是抽的那尘土都四散飞扬了起来。

    “我的女人今日势必是要带走的,如果夜王硬要阻拦,那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呼延寒夜被唐逸白这警告的一鞭抽的是怒火心生。他长这么大可还没有哪个人敢在自己面前动武叫嚣呢。于是二话不说的拔出了自己的软剑便要迎战。

    此刻唐逸白怀中的沐思语正抬着小脑袋细细的打量着唐逸白。他瘦了,脸上还带着她离开时就有的苍白,只是在这苍白中又透露着深深的倦意。连那原本光滑白皙的下颚,此刻也布满了青须。想来他为了找自己,一定是连日疲累的奔波,甚至连稍稍休息打理下仪容的时间都没有。

    看到这样的唐逸白,沐思语心里一阵阵的疼。都怪那呼延寒夜,才让唐逸白刚刚忍受过毒发之苦又连日奔波。

    沐思语一回身,从唐逸白的怀中钻了出来,但是手仍紧紧的拉着唐逸白。

    满眼怒意的瞪着呼延寒夜:“呼儿嗨呦,你是不是想要反悔不认啊。是男人就得愿赌服输。”说道这里脸上更是严肃认真了起来,沉默了一下后,咬着牙冷声道:“不要逼我恨你。”

    见沐思语的眼中带着恨意,还有那一副誓与唐逸白共存亡的架势。呼延寒夜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谁说本王要反悔了?唐逸白你速速带了这个女人离开吧。本王早就受够她了。呱噪又讨厌,跟在本王身边做个端茶送水的奴才,本王都嫌笨手笨脚。本王掳了她来原本就是想气气你,不想却被这个野丫头折磨的甚是烦躁,你快带她走吧,有这么个蠢女人在你身边,本王还真是同情你呢。哈哈哈哈”

    说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就大步回了屋。

    唐逸白说了一声:“多谢”就揽着沐思语几个飞跃,消失在了夜色中。

    沐思语在唐逸白的怀中,也没了以往飞翔时叽叽喳喳的表现。只是静静的沉浸在他的怀抱中,用手轻轻的在他的脸颊上摩挲着。她的唐逸白向来都是飘逸潇洒的,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模样,真是心疼死她了。

    唐逸白看着怀中的人儿心疼的表情,无比的满足。他的小木头啊,这就是他一个人专属的小木头,终于又回到了他的怀中。柔声问道:“可是扎手?这些天忙着赶路,没空剃须呢。”

    沐思语笑着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微皱了眉:“果然很扎,回去我给你剃。”

    “好”

    唐逸白带着沐思语飞奔了好几十里地才遇到了接应他们的马车,两人上车后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这才找到了一间可以住宿的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