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传世秘辛,先祖不败

黯然销魂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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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有谁猜到纪小墨的身份和来历了呢。估计没人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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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五章 传世秘辛,先祖不败

    “今日,你们统统都要死!”

    杀意滔滔,直冲云端。一万分的悲痛,一万分的悲怆,自酝酿在心底,化做那滔滔之怒,几欲令左无舟霎时就爆了。

    君子一怒,血溅五步。杀神一怒,血漫天幕。

    轻抚纪小墨的容颜,观那一头青丝垂洒如瀑布。人生记忆,再美再璀璨不过:“是我错了,我不该不信你的。”

    深汲一气,朝天激啸,左无舟状如疯虎:“纪小墨,我来替你取回一个公道!”

    一音,直是穿云裂石:“杀!”

    纪小墨双目垂阖,巍然无一丝变化。

    惟左无舟杀心若狂,糅身一动,已然如鬼魅般的现身在一名武圣身前。双拳如同擂动战鼓一般,轰得声震长天。

    一音端的是凶蛮无比。双拳大开大阖,此无垠武圣竟不能敌。一磕之力,这武圣双臂啵啪的碎了将去,当场就口喷血箭,倒地去了半条命。

    一拳化爪,啵的将此武圣的头盖生生的血淋淋的掀烂!

    此一举,伴住杀音震天,端的是凶暴无比。

    ……

    ……

    从纪小墨突然自绝,到左无舟突然而现,不过是短短一时。

    变故突起,便也是无垠会乃至他人,悉数大有措手不及之感。此时,左无舟悲怒交集,怒而出手。无垠会的宋惩顿时睚眦欲裂:“又是你!你好大的胆,竟还敢再回来。”

    一音未落,左无舟便已当众杀戮一名无垠武圣。宋惩面色铁青,暴喝:“既然来了,就休想再走。”

    “走?哈哈哈!”大笑冲天,悲怆莫名,更有怒发冲冠之状。左无舟振声若狂,悲怆狂笑:“今日我不杀光你无垠会满门上下,我怎舍得走!”

    是了,纪小墨生生是被无垠会逼死的。若不杀光无垠满门,如何能替纪小墨取回公道,岂不是白白与纪小墨相交一场。

    气机狂飙,顿时之间,赫然化身做那最凶暴的史前凶兽。气机激绝八方。

    ……

    ……

    观礼群雄,无不目瞪口呆:“怎么回事。”

    此间的波折与变故,委实大大出人意料。莫说在场之人,就是诸天都怕是算不出来。

    尤其一些武圣,暗暗纳闷不已:“这黑衣人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非此人与那纪小墨有甚子关系。”

    七八十名武圣当中,许是只有木武圣目不转睛的凝视半时,隐隐约约的认出来了,心下一震:“是他,又是左无舟。”

    知晓旁人不知的秘密,木武圣苦笑不已,却不知该不该跟余汨说,暗自思量,还是作罢了。

    这一场婚宴,委实是一波三折。众武圣不明就里,自不愿卷入其中,一溜烟的往外散开,一边是揣测真相,一边是坐视这一场大战斗的爆发。

    居然暂无人想到黑衣人便是左无舟。

    纪瞳与恋沧海还未赶来,宋惩一旦加入战斗,又有大量无垠武圣。左无舟又抱住纪小墨。怎都腾不出一只手来,一时压力大增,左闪右躲。

    宋惩震怒黑衣人接二连三的杀来捣乱,旁若无人,此时震怒无比,直恨不得将左无舟碎尸万段了事。

    奈何,有无垠武圣围攻此乃好事一桩,却也令宋惩难以尽情挥洒一身本领。

    对善于以寡敌众善于乱战的左无舟而言,也未必就没有一定的优势。如此一番战斗下来,却是宋惩一时怎都拾掇不下来,暗里焦急大喝:“余汨!还不助我!”

    ……

    ……

    此言一出,魂天宗白武圣脸色顿沉。

    东百战冷笑,余汨娇笑如银铃:“宋兄,你这却是什么意思。需要时,当我等如宝,不需时弃之如敝屣。”

    “你当我元一谷是甚么来的。”余汨娇笑,言辞却极是不善。

    宋惩一边跟左无舟交手,打得雷声大作,一边怒吼:“余汨!纪小墨已死,你还想怎的。”

    余汨变娇笑作冷笑:“此乃你无垠会的家事,却不该我元一谷插手。你们不是要娶这纪小墨么,一心巴结魂天宗么,我们元一谷可是高攀不上。要助力,何必去求助魂天宗。”

    “你!”宋惩暴怒难当。

    众武圣心下一动,这纪小墨跟巴结魂天宗,却有甚么关系?众人隐约察觉,此次婚宴的关节和最大秘辛就在于此。

    魂天宗白武圣飘在远处,冷冷观战,闻声而动:“宋超圣。我盼你能给我魂天宗一个交代,这纪小墨是何许人。”

    宋惩老脸铁青,却怎都不肯作答。

    纪小墨若然嫁给宋狂歌,那便怎生说都无关紧要,就是被魂天宗洞察巴结之心,也无关紧要。毕竟那时,米已成炊,由不得魂天宗了。

    可此时,纪小墨拔剑自绝,分明是被迫参加婚宴。等若是活活被这无垠会逼死。

    纪小墨一死,那就是纪门断子绝孙了。魂天宗那人,岂能饶得过无垠会。

    此一时,宋惩再是懊恼不过。早知这纪小墨如此刚烈,还不如不要谋算设计。此时,真真是弄巧成拙了。

    一想,愈发是痛恨眼前的黑衣人。

    ……

    ……

    一番苦心设计,结果,弄巧成拙。

    宋惩怎敢公开真相。

    奈何,宋惩不愿不敢,那是不愿不敢与魂天宗彻底撕破脸。

    绝不等于余汨不敢,余汨乃至巴不得无垠会跟魂天宗撕脸成仇。那一来,无垠会唯一能依靠能合作的,便只有元一谷了。

    此一时。余汨娇笑:“白武圣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纪小墨,跟你们魂天宗,可是真真颇有关联。”

    “余汨!你敢!”宋惩飕飕冷汗直下,意欲喝止。

    余汨怎理会得,风情万种,妩媚中娓娓道来:“不知白武圣可知,一千多年前,一场大劫难席卷贵宗家眷子弟。以至被杀得寥寥无几。”

    那却是极其久远的过去了,一千多年前,魂天宗不知是做了甚么。将一名武圣逼得发疯发癫狂。竟是横下心来,不顾一切的屠戮魂天宗家眷后裔。

    每一名魂修士当然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不论是出身平民还是旁的,总归是有出身。此等家眷后裔,加上被遣散的外门弟子,就组成了各大小宗派的外围势力。

    往往这类外围势力,各宗派基本不放眼里,如是武圣的后裔,才多少有些照顾。当然,武圣大多是数百岁以上,跟后裔血脉淡薄,往往武圣也不会当真把这些后裔看在眼里。

    是以,各大家眷后裔,往往风光就是那几十百年的光景,其实处境很是尴尬。

    那一次,魂天宗的家眷后裔,生生是被那发疯的武圣杀光了大部分,基本大多是为极低阶,甚至平民的后裔。

    ……

    ……

    这其中的关节,自然是人人都知道。众武圣心中一动,心知到了关节。

    余汨把玩秀发,笑言:“九百年前的妖魂大战,奈何魂天宗又损失了一批家眷后裔,以至有好几位所在的家族几乎灭绝。”

    眼见快要说到关键,宋惩怒吼连连。

    余汨毫不在意,泛着冷笑:“甚是不巧的是,那几乎被灭绝的好几家当中,有一个纪氏正正是逃遁往法魂界。”

    “这纪小墨,正正就是出身这唯一的一支纪氏,也是魂天宗某位超圣的嫡亲后裔。”余汨笑盈盈:“正好,纪小墨的亲族在百多年前,已被灭门。纪小墨,正是唯一的幸存者。”

    余汨一番娓娓道来,三言两语,已将这其中大概关节描述明白。

    纵是左无舟,也不由的一边战斗,一边暗暗心中大震。怎也没想到,纪小墨竟跟魂天宗还有这一层关系。

    “余汨,我跟你没完。”宋惩暴怒。

    “种种机缘巧合的劫难之后,纪氏已只剩纪小墨和那位超圣。”余汨笑盈盈:“魂天宗那位超圣,始终未有再传子嗣。如纪小墨一死,纪氏将从此断子绝孙。”

    断子绝孙一词在各武圣心底一荡,顿时各自心寒莫名。

    此处真魂界不比二号,极重视尊师重道,说白了,即是重视传承,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代代相传。一边是师门传承,一边自然就是血脉传承。如是断子绝孙,从何谈起传承。

    在座各武圣每一个都有后裔,对之感情淡薄,不等于能坐视血脉中断。如有断子绝孙之祸,绝大多数武圣都会义无返顾的出手。

    一名超圣,纵是跟后裔隔了几十上百代的血脉,当只剩纪小墨一人的时候,也绝对会加以重视,几乎不可能坐视血脉从此完蛋。

    ……

    ……

    至此,群雄霍然大悟。

    怪不得宋惩死活没脸没皮,都非要把婚宴继续。

    纪小墨既是纪氏唯一子弟,只要宋狂歌米已成炊,那就相当于生生是绑架了一名超圣。这笔买卖实在是做得,实在是一本万利。

    凭唯一的嫡亲后裔这一身份,但管不是绝情绝义,感情淡薄如超圣,也绝对会放在心上,认真对待。

    此时,真相大白。宋惩一腔打算,彻底暴露出来,老脸变做了那猪肝色,怒可不遏:“余汨!”

    一边战斗,一边是心神大震。左无舟思绪百般跃动。

    魂天宗白武圣深知此事重要,目光顿变得凌厉,往纪小墨容颜上一扫,想看看有什么相似之处。奈何这隔了太多代,怎可能有相似:“这纪小墨,莫非就是本宗纪超圣的后裔。”

    思前想后,这魂天宗姓纪的超圣,也就惟独纪淡。

    此等秘辛,如不是活了千多年,还真是难以知晓那湮灭的过去。如不是神八部和宋惩活得够久,也绝对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一桩桩往事。

    这白武圣年纪不过数百,不知其中隐情,也实是应当。细想来,这天底下知道这等秘密的,大约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罢了。

    白武圣心知此事重大,冷笑,半信半疑:“不知余超圣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是有的,当年东郭中山灭纪氏满门,夺取秘宝进献给元一谷,那件火系挪移秘宝就是铁证——秘宝何等宝物,岂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自然是纪氏祖上传下来的。

    余汨自然也不会提及此事,笑盈盈:“纪淡?不,自然不。”

    “当年,纪小墨先祖逃遁往法魂界,从此隐姓埋名。纪小墨的先祖,本不姓纪。”

    不是纪淡,又能是谁?群雄纳闷。

    余汨敛住笑,说:“纪小墨的先祖,本姓……传!”

    “传不败的传!”

    余汨一字一顿吐出数字,顿教群雄无不色变,哗然震动不已,骇然欲绝!

    ……

    ……

    “传不败!”

    左无舟心志再是坚定,此一时,不由亦骇然失色:“纪小墨的祖先,竟然是传不败。”

    一时,思绪顿时大乱不已。

    此等秘辛实在太轰动太震撼了。纪淡修为纵是比传不败强大,奈何传不败之名实在是太响亮了。纵横一生,从未败过,那是绝对独领风骚的绝世人物。

    亏得是宋惩亦在此时神色大变,未能及时捕捉战机,色变脱口:“什么,纪小墨的嫡亲祖先不是纪淡!”

    宋惩倒吸一口凉气,他只知过往的一些秘辛,却不知更多。只以姓氏来推断,此时才知犯了大错。

    余汨笑盈盈:“如我等记得不错,纪小墨的祖先,应当就是传不败的嫡子。”

    宋惩一时气急败坏:“不可能,她不可能是传不败的后裔。”

    理论上,每一名惊才绝艳的魂修士,往往成亲都比较晚,几乎都是一心修炼,几乎不会沉迷女色。传不败这等妖孽,按理说应当不可能年纪在二三百岁就成亲了。

    “难怪你弄错,当年魂天宗家眷后裔,死绝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而是很多。”余汨笑眯眯道:“纪淡的后裔也是那期间死的,难怪你混淆。”

    “尽管我不知是为何,但传不败确是在三百岁成名之前,的确已娶亲生子了。”

    群雄色变,一生不败的传不败,威名太盛了,这无形的压力竟是不小。

    左无舟茫然无措。魂天宗是他必除的对象,纪小墨又是传不败的嫡亲后裔,这其中的关键,左无舟一时也是想不清了。

    ……

    ……

    百念淌在心底,左无舟一咬牙,横下心来:“我管纪小墨的来历和身份作甚么,往后且看往后,今日的事必须今日处理掉。”

    左无舟此处想通透,白武圣已是信了八成,冷冷目光巡视无垠会:“宋超圣,你等倒是好算计。待我回报,且看我家师叔祖如何处置你就是了。”

    宋惩脸色大变,白武圣冷冷转往左无舟,指尖一点,发号施令:“你,把人交还给我,这是我魂天宗的事,我等自会处置!”

    左无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冷然交战闪躲。

    这时,两道气息匆匆飞速赶来,赫然正见纪瞳和恋沧海赶来,互相一看:“果然打起来了。”

    糅身一动,吃了一记,左无舟脱离战斗出来,将纪小墨交给恋沧海:“替我保护她。”

    “纪瞳,随我战斗!”

    铁臂抡起,顿如钢铁所铸,立时就将一名武圣磕得大喷鲜血倒飞。

    纪瞳嫣然一笑,战法却极是勇猛的扑往一名武圣:“你且放心施为。”

    无垠会不过是占得人多势众的优势,有纪瞳和恋沧海赶来,替左无舟拦截对方人多的优势。

    此一时,即轮到左无舟跟宋惩的对决了,漾住一丝冷绝杀意,左无舟裂齿森然:“纪小墨的命,你们须填回来。无垠会今日一个都休想走脱。”

    身振一动,杀性全开,一身修为火力全开,顿时气爆当场,声势滔天:“宋惩,我取你狗头!”

    身法糅幻,火云铺天盖地,顿时是一拳打得天崩地裂。

    众武圣动容:“这战技,好生熟悉,似在什么地方见过!”

    ……

    ……

    岂止是群雄有此念,余汨和宋惩同有此感。

    然则,就在二人还未能认出的一霎眼。一条血色披风自左无舟身上振飞席卷,立时就见那血色弥漫。

    “这是!”宋惩色变,首次涌起极大凶险感。

    一道能量波动,赫然正在身边诞出,一道燃烧着熊熊裂焰的黑影竟是在宋惩身边破空而现!

    宋惩和余汨大骇,脱口:“挪移秘宝,你是左无舟!”

    普天之下,只有两件火系挪移秘宝,一件在神八部身上,一件赫然是归属左无舟。

    “不好!”宋惩和余汨的脸立时苍白,直面天下第一人,绝对是极大的凶险。

    破空一现,左无舟已然如鬼魅般的缠住宋惩。在如此近距离下,又是措手不及,宋惩纵有一百万的本领,也是难以躲得过左无舟鬼魅般的进击。

    一道黑影掠过,宋惩身上顿时焕发无上大光耀,赫然正是单色光华耀出。左无舟锁眉:“超圣装!”

    一时,如同爆豆般的脆声惊绝不断,有那眼力好的武圣悍然倒吸凉气:“左无舟太可怕了,竟在一眨眼的工夫,已打出几十拳。”

    凭以左无舟的近战本领,纵不是天下第一,也绝对首屈一指。极善近战的诸无道被近身后都难免要略处下风,何况宋惩。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宋惩连续被轰中数十拳。若非有超圣装自动焕发其威,凭此,死上几十次都有了。

    ……

    ……

    超圣即元魂强者,立身成神之说,果然是非同小可。如是武圣,纵有再好装备,被左无舟如此近身,那几乎就是必死。

    凭住立身成神的本领,凭住非同小可的超圣装,宋惩竟是吃得这数十拳打在防御上,内里震动不已,身已无法定住,超圣装能量被打散不少。

    “木系超圣装,且看我如何破你。”左无舟神色凶暴,如虎啸山河,嗷喝一音喝破长天!

    天王谱早已凝金光在臂,兜头兜脑的一拳平平无奇的推去,口绽春雷:“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