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再诉衷情共痴缠

桃心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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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泄了气,“我管不了你的风流韵事。只是希望你好歹收敛一点。”

    看到我埋首生着闷气不想理他,他伸手就把我楼了过来,手指轻轻的在我鼻尖刮了下,深邃的目光蓄满了情愫,他温柔的、怜爱的、低沉的说,“宝贝儿,我给你道歉……今天你看到的那一幕,并不是我来得及阻止的,当时也确实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如果你很介意这些细节,那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好不好?”

    听着他这满含磁性和宠溺的声音,我再多的不满也瞬间烟消云散了,就算很清楚这些都是男人心情好时的花言巧语,但还是心软了。就像明明知道吃巧克力会长胖还是会忍不住嘴馋……我被他说得扑哧一笑,抬眼来故意瞪了他,手掌盖在他的脸上将他掀了一下,“一天到晚巧舌如簧。”

    “什么叫‘巧舌如簧’?”他问,也不像是装傻。

    “怎么,你连‘颠沛流离’都说的出来,还没听过这个成语?就是油嘴滑舌!”

    “呵,没办法,在国外待得太久,很多偏僻的词都没听过。”他说着,手又情不自禁的抚摸在我面庞上,眼神痴缠的盯着我,“……笑起来多美,别经常跟我发脾气愁眉不展的,弄得大家都烦。”

    “原来你烦我啊?”

    “你看,又来了~”他双手捧着我的脸,柔声道,“亲一个,乖啊”说着,就那么温温柔柔的在我眼角吻了下,吻得我浑身一颤……那独属于他身上的好闻的气息向我围过来,我闭上眼睛,熏然欲醉。

    就这么坐在车里,车子久久没有启动,我们就那样静静的感受彼此留在身边的时刻……捏着他的手,我觉得很安全、很安心,也不再去纠结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肆意的嗅着他身上的烟草皮革香,迷醉不已。

    “子谕,我有个想法。”

    “嗯?”

    “我想做调香师。”

    “怎么突然有这种打算?”

    “主要看到蕙兰变成现在这样岌岌可危的地步,研发那边又不容易招到靠谱的调香师,而你嗅觉上又出了问题……我想,不如自己尝试去学习做研发,看能不能为你分担些。我有这么年的采购经历,对各种香料是很熟悉的,自己化学知识也过关,也比较好入门。”

    他听了,紧密的凝视着我,“可以,我教你。”

    “好啊!”

    “但你会发现我可能很笨……”我又有点悲观,“我不像你跟纪均泽,都是有天赋的嗅觉,又痴爱这一行,才成为那么成功的调香师。我就一平常人,什么都天赋都木有。”

    “但愿你能笨一点。”他说。

    “怎么讲?”

    “那你会快乐得多,思想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我沉思了一会儿,坐正了身子。

    他问,“怎么了?”

    “你知道我常被思想所苦吗?”我深思的说。

    “我当然知道,”他看了我一眼,开始启动车子,开着玩笑道,“我想去买一把镶着紫色宝石的小刀送你,专为斩断那些苦恼你的胡思乱想而用。”

    我嫣然一笑,“何必去买?你不是有那把‘小刀’吗?”

    “是吗?”

    “是的,在这儿。”我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他俯下头来,吻了吻我那只手。

    “这把刀有用吗?够锋利吗?”

    “非常非常有用。不时也会刺痛我。”

    他猛的煞住了车子,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在说什么?”

    我碎碎念的说道,“任何感情都会让人痛苦的,感情越浓,刺痛对方的可能性就越大,快乐越多,痛苦也就越多。快乐和痛苦,是常常同时并存的。”

    他重新开动车子,眼底有一抹思索的神色,他那只空着的手伸过来,又轻轻的握住了我的手,“在这一刻,你也痛苦吗?”他温柔的问。

    “有一些。”

    “为什么?”

    “一种恐惧。”

    “恐惧什么?”

    “怕好景不常,怕离别,怕外界的力量,还怕……”我沉吟了一下,“幻灭!”

    “幻灭?”他皱皱眉。

    “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两个相爱的人,有一天忽然发现他们不再相爱了,那就是幻灭。”我说道。

    “你认为我们会这样吗?”他瞪着我,带着点鸷猛的神气,“你那脑袋里装着的东西相当可怕!”他闪电般吻了我一下,车子差点撞到路边的一棵大树。

    伤感完以后,我看到他行驶的方向不对,忙问,“你不是说去医院换药的吗?怎么朝环市西路那边开去了?”

    “明天去,先吃晚饭。”

    我们到了一家意大利餐厅里,餐厅设备得很幽雅,有一种特别的宁静。偌大的餐厅中,没有任何电灯,只在每张餐桌上,燃着一支小小的蜡烛。他叫了意大利煎饼,我还是头一次吃,慢嚼品尝,别有滋味。烛光幽幽的、柔柔的照在彼此的脸上,那一圈淡黄色的光晕,轻轻的晃动着,他瞳孔里,两朵蜡烛的火焰,不住闪烁的跳动。我放下刀叉,长长久久的注视他。我用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放在桌上,对他神思恍惚的微笑。

    高子谕握住了我桌面上的手,低低的、严肃的说,“真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哦?”我有些惊吓,感觉自己好像非常容易受惊。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什么事?”我更加奇怪。

    “我爱你。”他慢慢的说,一听就是从肺腑里掏出来的三个字。

    我的睫毛垂下去了好一会儿,当我再扬起睫毛来,眼睛里已漾着泪水,那两簇蜡烛的火焰就像浮在水里一般……外面已是暗夜,透过落地窗玻璃,我看到自己唇边有个幸福而满足的笑容,整个脸庞上都绽放着光辉,使我看起来那么宁静。

    就这样,我们坐在蜡烛的光晕下,彼此凝视,相对微笑,几乎忘记把煎饼送进嘴里。时间慢慢的滑过去,蜡烛越烧越短,我们不在乎时间。这里还有古典的唱片机,里面在播放水上组曲,接着是一张海菲兹的小提琴独奏,那些悠悠然的音浪回旋在我们的耳边,烛光的颜色就更增加了梦魅般的色彩。

    终于,将近晚上十点了,我们的一顿晚餐竟吃了三小时!站起身来,他挽着我走出了餐厅。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我们还是开着车子去郊外逛了逛。深夜,我们的车子疾驰在郊外的大马路上,新辟的公路平坦宽敞,繁星满天,月明如昼,路一直伸展着,一长串的萤光灯像一串珍珠,延伸到天的尽头。路上既无车辆,也无行人,只有乡村的人家,传来几声遥远的狗吠。

    他猛然煞住了车子,我问,“干什么?”

    “我要吻你。”他说。

    他拥住了我,两唇相触的那一瞬间,我依然有被他初吻时那种激动。是啊,高子谕似乎每天都能唤起我某种崭新的感情,时而清幽如水,时而又炙热如火。

    大约深夜12点的时候,我跟他回到了他的住处。回到这里,有回家的感觉,家里收拾的一丝不苟,井井有条。据他说,由于就他一个人住这儿,就没请那种长期的保姆,只有钟点工会偶尔按时来帮他打扫卫生,洗衣服,做个晚饭什么的。

    在他洗澡的间隙,我闲着没事,看到他书房门没关,就好奇的溜了进去。这里的空间比他的主卧还宽,里面装修得特别豪华,就像他的第二个办公室一样,别有情调的欧式吊灯,干净而温暖的地毯,还有一面被窗帘遮住的落地窗,拉开窗帘来,可俯瞰整个广州市的灯火。

    书房里有一面的格子里依然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精,和一些调制香水常用的器皿,可见他晚上回来后依然会经常在这里熬夜工作吧?想想还挺心疼的。这时眼皮一抬,看到他的一个收藏柜的格子里,有一个大相框,上面是他和一个年轻女人。他抱着双手站在前面带着浅笑,而那个女孩在背后垫脚搂着他的脖子,做着搞怪的表情,看起来特别活泼明媚的模样,照片的背景是法国的艾菲尔铁塔。

    我心里略微一沉,正疑惑这女人是谁的时候,他已经洗完澡走到我后面来,浑身散发着香喷喷的沐浴露味道,他说,“这个就是我妹妹。”

    “啊?”我再次仔细看了看,别说,那个女孩子还真跟他长得很像,尤其是鼻子和嘴巴的部分,笑起来特别神似,于是感叹道,“你妹妹也挺漂亮的,多大了啊?”

    “今年28。”

    “现在在哪里,一直都没见过她?”

    “意大利做服装设计师,很少回国。”

    “哦,她应该……结婚了吧?”

    “呵,”他说的很模糊,“我也不知道。”

    “你作为他的哥哥,不知道她有没有结婚?”我嗔怪道,“也太不关心她了吧?”

    “好了。”他靠近我的身子,我的面颊更热了,热得烫手,感觉彼此的呼吸搅热了空气。冷不防就一把将我横抱在怀里,“该干我们的‘正事’了,”

    说着就抱着我进入他的卧室,和我一起滚倒在床上倒在床上~他的床也好香啊,到处都是他身上的味道,而且好素净整洁,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的床还可以整洁成这样。

    他拥抱着我,那么温存,那么温存的吻我,吻我的额,吻我的鼻尖,吻我的下巴,吻我的颈项……吻下去,吻下去,脸埋进我的双峰里,尽情的享受着。

    我静静的躺着,唇边仍然满含着笑意,满含着醉意,满含着奉献的快乐和震撼的狂欢,我握住他的手,把它放在我那软绵绵的胸膛上,“我是你的,”我喃喃的说着~月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朦朦胧胧的照射在床前。他怀抱着我柔软的身子,像怀抱着一团软烟轻雾,把我带入一个近乎虚无的狂欢境界。

    正所谓,“消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