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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王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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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死回生

    “咚、咚咚、咚”

    房门轻轻响了三声,惊醒了贺毅,贺毅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脸颊上挂满泪痕,一夜之间仿佛苍老许多,不由心中隐隐作痛。

    “钧儿。”刘晓璟双眼微闭惊呼一声,从梦中醒来正好望见站在病房外的黄护士。

    贺毅望着充满着复杂的眼神的黄护士,有些不解:“严医生来了吗?”

    “嗯,他正在icu观察贺兰钧的新状况。”

    “新状况?”贺毅有些诧异。

    黄护士自身也深感诧异,通常这种病理状况是不会出现任何好转的迹象,可严老师刚刚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难道是误诊?随即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严老师本名严思邈,虽才三十岁,但已经获得多项国内外的医学奖项。在急救中心的绝对算一把刀,人送外号“小医仙”。

    既然不是误诊,难道是昨晚的祷告?虽说她不相信神鬼魔怪兽,但是如果依照严老师所说,“这是个奇迹!”的话,她倒是蛮期待这个奇迹的。

    当刘晓璟听到儿子出现新状况时,急忙地问道:“严医生,怎么说?”

    “严医生说贺兰钧情况比昨天要好许多,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什么?”

    贺毅立即上前抓住黄护士的芊芊细手惊讶的说道,“真的吗?黄护士。”

    让任何一个人在大悲大喜中转换,相信谁都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突然看到自己紧紧抓着黄护士的手。有些失礼,有点不好意思地放开了手,问道:“我们两口子现在能不能去看看兰钧?”

    黄护士看到刘晓璟满脸的喜悦之情,点了点头:“你们能不能进去,还要听严医生的吩咐,我先带你们过去。”

    严医生在清晨正吃饭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负责监护贺兰钧的护士的电话,说他的心电图已经恢复正常波动,脑电波也出现了微弱的信号。

    听到这个令他惊讶的消息后,严思邈随即驱车感到急救中心,直奔贺兰钧的病房走去。

    贺毅刘晓璟夫妇刚好碰见从病房里迎面走出的严思邈,上前急切地问道:“严医生,贺兰钧他。。。。。。”

    “这个真是让人难以置信!”严医生摇了摇头疑惑的说道,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些口误,

    顿了一下,“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刘晓璟紧紧抓住贺毅的胳膊,难以抑制内心的惊喜,“老公,严医生说我们的儿子没事了。”

    贺毅虽听到严医生的话,却内心不免有一丝担忧,毕竟他比妻子更清楚儿子的病情严重程度,能不能醒过来,会不会变成植物人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不是妻子在身边,他多想再问严医生:”儿子需要多久才会醒来?”转而看到满怀欣喜的妻子,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妻子:“嗯,钧儿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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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峰岭。

    峰岭山高林密,枝繁叶茂的树枝遮住了太阳的光辉,整个峰岭显得阴森恐怖,偶尔几声虎啸狼嚎,让人深觉毛骨悚然。峡谷九人对峙而立,如同铁铸铜塑一般,没有稍动。

    峡谷一人单手紧握黑底金边大旗,坐立于白马之上,面对迎面的八骑内心并未产生丝毫惧意。

    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并不尖锐的旗帜顶部竟鲜血淅淅沥沥,正顺旗杆往下滴淌,鲜血已将旗帜上铁钩银划的“戚”字染得有些通红。白马上那人低呼一声,竟将九尺的旗子插入石缝四尺有余。

    白马上那人,并无多大年纪,犹如二十有余的少年。且并无重甲在身,一眼望去并未看出有多么的萧煞威猛,看起来反倒有些文人清冷的气质。

    但其背后紧背一柄无鞘铁剑,让人着实惊讶不已。

    剑长虽两尺,剑身却由玄铁而铸极其冰薄,且透着淡淡的寒光,剑柄为一条银色龙雕之案,镌刻着“承影”二字。

    显得无比威严,剑刃看似不锋利却是真正的刃如秋霜。

    相对于白马那人,迎面的八骑打扮倒是较为怪异。

    为首那人兽皮披身,天气虽寒,却是裸露了半个胸膛,上面的肌肤如同铁打一般的雄壮,乱糟糟的头发束在一起,结成长辫,盘在脖间,好似野人一般。两道浓眉也如利剑般斜插入鬓,鼻若悬胆,双目寒光闪现,让人望了为之一凛。

    其身后竟是一女子,长得一副姣好面容,口红齿白,面目神情凛然,只是望着白马上的少年,眼神中有着一股尊敬之意。

    女子身后六人打扮虽各不相同,但马鞍上全是厚背砍刀。

    “呼延晏。”白马上的少年沉声喝道:“你本为我大明之人,为何勾结于倭寇扰我大明子民?”

    “大明???哈哈······”八骑中为首有点像“野人”的那人冷冷笑道:“我乃阿勒坦汗部落,怎么可能会是大明之人?更何况如此昏君,莫一兮你也誓死跟随?倒不如随我阿勒坦汗部落一起打个天下何如?”

    莫一兮淡然一笑,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落寞之意,“留下你的人头,我会有所考虑随你阿勒坦汗部落一起打不打天下。”

    呼延晏哼了一声,冷冷笑道:“莫一兮,你固然是武学奇才,武学修为上另辟蹊径,自创承影十三层内功,是武学上的集大成者。更是戚家军猛将中的猛将,我对你也是惺惺相惜,三年前我虽败在你的手上,”

    转而望了一眼身后,“只不过此时,先不说我的六个兄弟,就只我和我妹妹玲珑联手,你能有几分把握胜过我们?”

    莫一兮不答反问:“你又能有几分把握从我手里逃脱?”

    呼延晏一愣,良久不语。

    莫一兮缓缓抽出背后承影剑,凝望着剑柄上银色龙雕之案,沉声道:“可惜你我今日必须有一人葬身于这峰谷之中,呼延晏,如果当初。。。。。。”想要说些什么,终于忍住了不说。

    呼延晏微眯双眼,显然知道莫一兮想要说什么,竟流露出向往神色,右手却是缓缓的解下了马鞍上的三尺弯刀,望着刀柄上镌刻着的”嗜命“二字,喃喃自语:“可惜回不去了,不知道这次是我的刀狂还是你的剑快?”

    微微顿了一下,冷冷说道:“莫一兮,如今倭寇四起,海盗猖獗,大明早晚会灭亡的,而你们戚家军,也只不过是炮灰而已!!!”

    莫一兮神色有些黯然,更多的却是无奈,定睛看了看右手拇指上的“琉璃钏”,眼眸中流露出无边的怒火,手中承影剑一紧,沉声道:“多言无益,请!!!”

    左手握剑,剑尖只是斜指向地,只是整个人如同换了模样,没有了落寞,没有了黯然,更多了却是一股正气,无边的凛然。

    呼延晏双眸一亮,如同喷出烈火一般,却是举刀向天,杀气陡然四生,纵马向前跃去。

    莫一兮右手内转半圆,轻轻向地一击,整个人却跃空中离地三丈有余,拇指上的“琉璃钏”不知为何蠢蠢欲动起来,竟要呼之欲出。

    霎间峡谷上的人儿却都已经变得飘忽不定,难以捉磨。

    “杀!”一声厉喝,声音从icu04号房吼出,气息之强,力穿三堵之墙。

    护士站的小护士听到声音立即朝icu04病房急奔过来,心想:“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在医院里大喊大叫?”

    这一声厉喝惊呆了正提水壶往水杯里倒茶的刘晓璟,一下子呆住了在那里,难道是儿子喊出来的?

    虽然她希望儿子无性命之忧,可看着偌大个儿子,近一米八零个头却浑身被纱布紧紧裹着,像个木乃伊似的,只露了口、眼、鼻,况且鼻子中还插着氧气管,怎么可能嘶吼呢?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儿子睁大着双眼在打量这里的一切······水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刘晓璟突然惊喜的喊道:“兰钧、兰钧、兰、”

    有种想要拥抱儿子的冲动,突然意识到儿子还在病床上,急忙朝外喊:“毅,儿子醒了。毅,兰钧他醒了。”惊喜心情溢于言表。

    没过多久,从门外跑来一个中年男子,脸型有些消瘦,显得憔悴不已,显然就是刘晓璟的丈夫--贺毅,他身后跟着一副黑着脸,嘟着嘴,穿白大褂的青年。

    “请你轻声一些,好不好?”

    穿白大褂的青年满脸不愉快的责怪道:“这里是重症监护病房,不是你家,有没有想过其他病人家属的感受?”

    “是,是,是,史医生,你说的对,”刘晓璟连忙迭声道:“你看,我是开心过头了,对不起,对不起。”

    刘晓璟心道:“虽然主治医生不是他,但在医院里,哪个也是不能得罪的,万一得罪了,他在儿子里药里少用些剂量,或者少拿些药物,自己又看不出来,那可就苦了儿子。”

    “哼”那个史医生瞟了刘晓璟一眼,以表达不满,俯下身去察看贺兰钧的病情,突然心中一愣,这个病人怎么有种容易让人产生畏惧感的感觉呢?

    对!眼睛,就是他的眼睛,犀利的眼神犹如利刃般锋利,让人无法喘气。

    心中不免疑惑道:“严医生说这个床的病人极有可能成植物人,康复的几率几乎为0,可是他现在眼睛清澈透明,如果不是被裹在床上,丝毫看不出有伤的样子,况且怎么会有如此锐利的眼神?”

    “你是何人?”贺兰钧突然沉声问道。

    “我,我是史耀前啊!”史医生心中一愣,不知觉的向后退了两步,竟无法抗拒贺兰钧语气中所产生的威严之势。

    “死要钱?”贺兰钧有些迷惑和迷惘。

    转而眼光一冷,大喊道:“呼延晏,既然落到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莫要给我藏头露尾的!!!戚家军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之辈。”

    刘晓璟看着儿子胡言乱语不免有些伤感。

    当听到儿子出车祸时,自己急忙赶来,却告知需签病危通知单,当时她连死的心都有了。第二天被告知情况有所好转,她那绝望的心才有所安定下来,可现在看到儿子胡言乱语的样子,犹如精神病发作是的,莫非车祸伤到头部?变成神经病了?

    可如果真的是神经病,儿子将来可怎么办?他还没有结婚生子呢?不由得觉得那个司机可恶至极,撞人后,却扬长而去,实在是可恶至极。

    一连串问题立即出现在刘晓璟的思绪之中。

    凡世人大概都是如此,只要眼前紧急状况一过,立马都会想未来怎么样?未来该怎么办?人,要知足才能常乐。

    刘晓璟起身用右手向贺兰钧额头探去,想要看看儿子是发烧烧坏的,还是真被撞成神经病了?真是车祸会不会导致神经病这个刘晓璟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儿子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

    “你又是何人?”

    贺兰钧的一句话差点把刘晓璟吃惊的跳了起来,她收回了手,看了看身后,用手指指着自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忧虑,“我?我是妈妈啊!”转而望了一眼史医生,示意难道是撞失忆了?

    “妈妈?”贺兰钧疑惑的自言自语道,眼神中露出惊骇。

    飞快的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群,全部竟都是陌生的脸孔,更是他所未见过的奇异打扮,让他深感疑惑的是:“前不远处,好像有自己的倒影?整个人被白色的布裹着,只是他很清楚,显然被裹着那人不是自己,不是自己为什么会有同样的动作,竟和水中倒影并无迥异?”

    这是在什么地方?东亚?漠南?漠北?还是在漠西?他们又是何许人?看起来不像对我有敌意的样子。

    自己的头好痛,怎么体内感觉不到内力的所在?无法提取一丝真气。心中有些惊骇莫名,自己竟然伤的这么重,难道呼延晏的“无相术”这些年长进这么多?不,这个人不是莫一兮,至少不会是莫一兮的身体。

    脑袋隐隐有些作痛,突然脑海中出现一幕: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对着自己闪了几下?难道是暗器?瞬间它朝自己冲了过来,自己却飞了起来。不,那不是自己,那是一个文弱的书生,打扮和眼前的这些人有些相似,但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自己难道就是那个书生?

    莫一兮毕竟经历过大风大浪,波折无数。8岁会吟诗作对,被誉为“神童”,17岁投笔从戎,踏入江湖,纵横江湖11载,无一场败绩。27岁就成了戚家军的得力大将,可以说的精神都是铁打的,这会的功夫已经恢复了冷静,静看身边的这一切,既然莫一兮已经不是莫一兮了,那这是哪里?戚家军在哪里?戚惜忆在哪里?这里京师又有多远呢?

    这些问题转瞬被一张狂野粗旷的面孔压制的无影无踪。

    “呼延晏!”他又是狂吼了一声,几乎把身前的史医生吓破掉单。

    他犹记得当时虽说以一挡八,但自己并没有处于下风,可是当一股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时,渐渐气息难以调息,不知是不是出手诡异的呼延晏的妹妹呼延玲珑搞得鬼把戏?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手指上的“琉璃钏”却发出一道光芒,自己却昏死过去,不曾记得当下发生的事情。

    琉璃钏?惜忆?一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浮现在他的脑海,嘴角一丝调皮的微笑,伸手将一块古怪的指镯戴在了自己右手拇指之上,嘟起嘴道:“一兮,我要你每时每刻都要想我,念我,每当看到这块指镯的时候就要想我一次。”

    如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现着温柔的光芒,这样宛若仙子的女子没人会把她和“神鬼难逃狼筅手”联系起来,更没人知道她是戚继光的义女。

    可是莫一兮知道,因为他已经和戚惜忆私定终身,只是他和戚继光有同样的理想,驱逐倭寇,杀光海盗,还百姓一个太平,还大明一个安定,还惜忆一个永世不分离的相公。

    可上峰岭一战,不可避免,自己必须前去,他不清楚为什么当年一夜连杀800倭寇的“燕平七骑”,为何如今会勾结倭寇?难道仅仅是因为报复自己?他们功夫卓越,戚家军中只有自己才能和他们一战,才能稍有胜算,是故意引自己出来的?

    面对“燕平七骑”虽没有绝对的胜算,但也绝不会弱到哪里去~~况且莫一兮知道“神鬼难逃狼筅手”戚惜忆冲破敌军后,也会及时赶到,在戚惜忆心中,”莫一兮“已经和自己那块”指镯“一样,都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指镯,对了,那块”琉璃钏“,突然想起了什么,莫一兮抬头就向右手望去,除了看到些管子,并没有发现什么,这些管子是干什么用的?毒液?

    可身旁站着这个女子却是何人?为何对自己怎么这般关心?莫一兮虽是一代将领,可也不只是匹夫之勇,别人的好意歹意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他当然已经看出了中年妇女眼中的焦虑关怀之意!

    那个尖嘴猴腮白衣青年又是哪个?为何望着自己,面露不解和畏惧的面容?

    “呼延晏?”史医生疑惑的向贺毅问道:“,呼延晏是谁?”

    贺毅茫然有些摇了摇头,转瞬听到史医生道:“病人暂时情况安然无恙,你们可以放心了。”安然无恙?傻子也看的出来,叫这么大声,当然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莫一兮却是一怔,环视了一下四周,眼中的惊骇之意更浓,再次厉声喝道:“呼延晏,亏你还是“燕平七骑”首领,做事怎么这般畏手畏脚的,岂不让江湖人士耻笑!!!”

    这下不但那个中年妇女感觉到有些不对,就连史医生不明之意更浓。

    “钧儿,你可不要吓唬妈了。”看到床上儿子古怪的眼神,双手想要紧紧握着床单,目光充满忧虑。

    出奇的是莫一兮并没有出声,只是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从他的角度来看,此人不懂武功。不仅这个女人不懂武功,满屋子的人也没有一个会武功的。

    中年男人脸上本来洋溢着笑容,突然有些不安了起来,推了一下史医生,向史医生发出疑问。

    “史医生,这个······”

    史医生略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并不是什么教授,看个感冒或许在行,可是这个他也搞不懂状况,面对家属,怎么也要装装样子,想要将听诊器放在贺兰钧的胸膛,试听一下,却发现他用极为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身后的那面镜子,很是不解。

    突然一股寒意冲上了脊梁,听说大难不死之人都能见到一些奇异的景象,比如白光,黑白无常什么的,难道这个年轻人也看到了什么灵异的事情?

    蓦然间听到床上的年轻人一声,“你们把我怎么了?”

    对面的是什么?为何会把自己照的人纤毛毕现?当年郑和下西洋,从海外带来的奇珍异宝倒是不少,有一宝物就可以照清自我的样子,难道是这个?可是怎么会挂在这里?

    “你们到底是谁?呼延晏!”众人都是心头狂跳,史医生愣了片刻的功夫,突然扭头喊道:“准备镇静剂!”

    贺毅和刘晓璟都是愣在哪里,回不过神来,莫一兮冷声狂笑道:“呼延晏,你就算把我变成了厉鬼,我莫一兮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只是心中一阵惘然,更多的疑惑,如今他已经胜券在握,那他为什么还不现身?

    突然发现一个女人快步的走在自己的身边,手中持着一个奇异的物体,竟是通明的晶石一般,里面还流动着液体,莫一兮一惊,冷声喝道:“汝要作甚?”

    女护士一愣,竟呆在那里,史医生抢过镇静剂一针扎了下去,莫一兮只觉得手臂微微刺痛了一下,转瞬的功夫一股困意涌了上来,心中不由大骇,毒针?可是不但身躯不是自己的,就连自己真气也无法调用,倘若如此,自己拿什么抵抗毒针中毒液的入侵?

    耳边却依稀听到那个中年女子焦急的说道:“毅,儿子这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呀。”

    意识渐渐变的模糊,儿子?我是他的儿子?那莫一兮又是哪个?

    床上年轻人的目光渐渐变得茫然涣散,头也缓缓的垂了下来,终于无力的一歪,只是最后的一眼却是落在了床头的一个日历上面,公元二零零六年七月二十四日,丙戌狗年!

    史医生脸色终于变的正常了起来,叹息一声,走了出去。这个年轻人多半是神经错乱了,只是望了一眼身旁的贺氏夫妇,还是没有说的出来。

    拉了拉妻子的衣袖,贺毅和妻子跟在了史医生的身后,才一关上病房的房门,贺毅已经迫不及待的问道:“史医生,我儿子是怎么回事?”

    “这个。。。。。。”贺医生支支吾吾的答道,心想多半是车祸撞到了脑神经,引起的精神不正常了,只是作为一个实习医生,不经诊断冒然的做出推测无疑是件没有道德的事情,也是一件容易引起麻烦的事情,好说话一点的家属还能和你讲讲道理,不好说话的恐怕当场就要吵起来了,“我们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要给病人做的详细的检查才能做出结论。”

    “毅,我们怎么办?”刘晓璟焦急的望着丈夫,这个时候,丈夫无疑是他的主心骨了。

    叹息了一声,贺毅安慰妻子道:“没事的,我想儿子多半是车祸的受到惊吓过度,这才导致言语失常的。”

    只是心中却有了一丝疑惑,看到儿子的眼神举止,好像并非神经病了,蓦然打了一个冷颤,难道儿子是传说中的鬼上身?

    已走出不远的史医生回头喊了一句:“记得,今天把钱预交一下,先前的钱已经不够用了。”九幽冥渊之中传出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