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场子1

夜雨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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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掉在地上满地见……

    这是聂曦珍在学习小学一年级课文的时候见到过的句子,更改一下正好适用于这个场景。

    只不过人家描写的是优美的雪景,而她看见的是狼狈的残景……

    “聂逐风,你在干什么?”聂曦珍的脖子上挂着两条绷带,两只手臂吊在胸前,彰显着自己惨胜的功绩。

    “姐,你怎么出来了?爷爷不是让你在床上躺着吗?噢,我知道了,你趁着爷爷他们都不在,就偷跑下来,等奶奶她们回来我要告密。”聂逐风听见她的声音,蹬着他那小短腿高兴的转身跑了过来,额头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流,灰头土脸的狼狈样,还不忘威胁聂曦珍。

    “告你个大头,要告也是我告。我在上面躺着就听见楼下沙沙的响,以为又有狗冲进来了呢,谁知道原来是你这只小京巴在作怪,说,你在这干什么呢?”聂曦珍看着他手里的小皮鞭抽着粗壮的树干伤痕累累,不禁皱起眉,这小子是不是皮子紧了,几天不罚他跑圈,欠修理了?

    “姐,我是在练习手臂的力量,三叔回军队之前说了,我要学武可以,但是手臂没有力气,他说如果我的手臂不能练出那个什么肌肉,他回来就不教我练武。”聂逐风挠着头焦躁的望着聂曦珍,小嘴嘟的都能挂油瓶了。

    “你怎么想练武了?之前不是说练武累吗?现在怎么这么听话?”聂曦珍从四岁就开始练武,扎马步,原本聂家的人都以为她是小孩子的心性,一时兴起,可是这一练就是三年,风雨无阻,直到现在还坚持着,而这次出的意外也验证了聂曦珍的坚持是有必要的,不然以她的力气怎么会阻挡住两只恶犬?

    “我要保护你啊。”聂逐风想都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聂曦珍顿时愣在那里。

    聂逐风的性格虽然酷似聂西风冷漠、严肃、暴躁,但是他的任性可比不上他老爸,毕竟还是个孩子,对练武他是很喜欢,但是对枯燥的马步等基本功却没有那么大的兴趣,又嫌弃辛苦,常常是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所以学的东西也都是一些花拳绣腿,打出去一拳,不说能不能打到别人,自己先要飘到三摇,然后“啪嗒”一声坐到地上,好像打枪一样,后坐力相当惊人。

    当然这样的豪言壮语说的让人怀疑,但聂曦珍听了还是十分感动,可依旧扳着脸问道:“你确定你能保护我?”

    “是啊,我妈说了,如果不想让姐姐受伤,我就要变得各种强大,虽然我不懂各种强大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我妈说的都是对的,只要我变得强大,我就能保护姐姐。”

    聂逐风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有“恋妈癖”,也不知道李馨是用了什么方法,愣是让自己的儿子能以她那诡异的性格为傲,虔诚的成为信徒,只要老妈说的就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对的就是座右铭,这一点实在太牛叉了。

    “哇,姐,救命啊,姐,快救命啊……”这边两姐弟还没有说完话,那边大门口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哭嚎声,聂随风眼泪还没干就踉跄的从大门口跑进了院子里,聂曦珍一看吓了一跳,本能的往他身后看去,还好——没有狗。

    “聂随风,你怎么了?你不是去幼儿园了吗?怎么哭着回来了?谁欺负你了?”聂逐风一看见他咧着大嘴哭,赶紧问了一句,显然之前在聂家发生的事给了他很大的触动,让他更加明白做哥哥的责任。

    “大姐,哥,有人……,有人欺负,欺负我……”聂随风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着,本来就糊涂的两个人,听他流着口水,发音不全的声音,更是莫名其妙。

    为了查清聂家的意外,聂家四兄弟都请了半个月的假期,直到昨天才回军营。

    聂家四兄弟还没有回军队的时候,聂家第三代享受着幸福时光。

    可是今天四兄弟刚回军营,这几天笑的嘴巴都快歪了的聂随风,居然哭着回来,这反差也太大了。

    “聂随风,聂随风……”就在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小碎花连衣裙的小女孩焦急的站在聂家的大门口叫着聂随风的名字。

    因为聂家发生了意外之后,在警卫这方面要求的更加认真,不管是什么人,没有得到聂家的邀请和允许,都不能踏进大门一步。

    “住嘴,别哭了,聂随风,我命令你,不许哭。”聂曦珍被他哭的心都乱了,平常哭就哭吧,知道原因根本就不担心,现在他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被他哭的都快烤焦了。

    聂曦珍一发飙果然有用,刚刚嚎嚎大哭的聂随风一下子就停了闸口,看着聂曦珍抽动着嘴唇,“姐,有,有人打,打我……”

    听见他的话,聂曦珍脸色一沉,“说,谁打了你?是外面那个女孩?”

    聂随风看了一眼那个小女孩,擦了擦眼泪,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不,不是,她,她是我的同,同学……”

    聂曦珍一听,脸色稍好,如果他说是,聂曦珍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脚把他踢飞。

    如果一个女孩子都打不过,还有脸哭?那就是纯粹的废物……

    看着那个焦急的小丫头一直张望着这边,聂曦珍对着门口的卫兵喊了一句:“叔叔,让她进来吧。”

    一听见聂曦珍的话,两个卫兵立刻放行,小女孩急切的跑了进来,可是看见聂曦珍一副伤员的模样,原本已经站定的身体,不禁拘谨的后退了两步。

    “你是随风的同学?”聂曦珍没有表现的太热情,毕竟聂随风是哭着回来的,她现在可没有那个心情去招待他的同学。

    “是,我,我是随风的同,同桌,我叫林欣欣。”小女孩站在原地有些害怕的看着聂曦珍和聂逐风。

    “林欣欣,你和随风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为什么哭?谁打他了?”聂曦珍声音很严肃,扳着一张脸颇有气势,林欣欣一下子被吓到了,肩膀颤抖的低声呢喃:“那个,那个,对不起,都是,都是我不好,是,是因为我,聂随风才被打的……”

    “姐,不怨林欣欣,是那些人欺负人了……,对了,姐,你快帮帮林欣欣吧,他爸爸被警察叔叔带走了。”聂随风这个时候才想到正事,下意识的去拉聂曦珍的手臂,却被聂逐风一把撞开,“聂随风,你白痴啊,大姐的手上有伤。”

    聂随风赶紧收回了手,刚刚还要埋怨聂逐风撞他,这会儿一下子没声了,只是喏喏的说:“大姐,我错了……”

    “她爸爸被人抓走关你什么事?”聂曦珍责怪的看着他,一惊一乍的,真是快被他吓死了。

    “当然关我的事,大姐,欣欣的爸爸是军队的人,他穿的衣服和爸爸的一样都是绿色的,而且没有腿的,还被人推到了,头还流血了,很吓人,姐,求求你,救救她爸爸吧……”聂随风断断续续的说着,旁边的小女孩听着眼泪也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大姐你在我心里最厉害,我知道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的。”自从聂随风看见了聂曦珍救他的那一幕,就深深的崇拜着自家大姐,在他的心里大姐就是万能的哆啦A梦,比什么坦克大炮更值得信任,只要有她在,他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所以抓住这个大树,他开始一个劲儿的说着好话。

    “你怎么知道难不倒我?这件事我帮不了。”聂曦珍还是拒绝,别人的事情她懒得管。

    “大姐,你看。”一听到聂曦珍拒绝,焦躁的聂随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服,肚子一块青紫,看着都吓人。果然,聂曦珍一看眼睛就冒火的问:“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那些人打的,我的胳膊还弄伤了呢。”聂随风委屈的望着她,聂曦珍心中的怒火蹭的就窜了上来,这回她不能不管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碰触她的逆鳞,“林欣欣,你爸爸现在在警察局?”

    “嗯,我爸爸和那些打他的人都被警车带走的,姐姐,你帮帮我吧,那些人说要我爸爸坐牢,姐姐,我爸爸不是坏人,真的……”林欣欣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着,不得不说,同样是四岁的林欣欣要比聂随风懂事的多。

    “走,我们去警察局,逐风,去给你老妈打电话,让她直接去警察局,去晚了,就等着给我收尸。”聂曦珍说着,杀气腾腾的带头向大门口走去。

    “姐,你等等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聂逐风焦急的跑回客厅,拿起桌子上的无线电话转身就往外跑。

    “曦珍,你们这是要去哪?”卫兵看着老首长的宝贝孙女带着几个小萝卜头径自往外走,赶紧拦住了他们,要知道万一他们再出什么事,他们也是难辞其咎了。

    “我要出去,叔叔,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站在这里继续站岗,要么跟我一起出去。”聂曦珍站在那里昂头看着他们,别看聂曦珍人小,但身上的气势竟然让他们都害怕,真是将门虎妞,“我们必须向首长汇报。”

    “随便你们,但我现在就要出去。”聂曦珍根本不管他们,带着几个小萝卜就穿越了防线,两个卫兵相视一眼,赶紧和聂家周围的其他守卫联系,自己也身不由己的跟着聂曦珍他们身后保护。

    半个小时之后,四个孩子,两个卫兵浩浩荡荡的走进了警察局,惹的很多人顿足张望,毕竟这样的组合会让人有许多联想,特别还有一个“重伤员”。

    “告诉你,我爸爸可是你们局长的好朋友,这件事你们要是处理不好,就等着脱了这身警服滚回家抱孩子吧。”还没进办公室聂曦珍就听见一个女人尖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就你个死瘸子还敢教训我儿子,老娘让人教训你是轻的,赶紧把那臭小子交出来,不然老娘让你吃劳饭。”

    “喂,同志,注意你的说话方式,这里是警察局……”办案的警察看不惯她咄咄逼人的气势,刚出声制止却听见那女人大嚷着说:“关你什么事?我就说了,怎么?你还想逮捕我?你以为老娘没有学过法啊,我这样说话是轻的,你要是敢碰老娘一下,老娘就扒了你的警服。”

    “爸爸……”一听见自己父亲受到侮辱,林欣欣撒腿跑了进去,看见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身的伤,眼泪唰的又流了下来。

    “呦,你个小贱人来了,老娘正愁找不到人呢,刚刚就是你把老娘的手指头咬破的,说,那个臭小子在哪?说……”林欣欣突然发出一声童稚的惨叫,聂随风赶紧也忍不住跟着跑了进去,“放手,老太婆,你快放开她……”

    “臭小子,可算让老娘逮到你了,想当英雄,行啊,老娘让你当……”聂曦珍刚走到门口,聂随风转身就跑了回来,很没有骨气的躲在她的身后,随即一只又肥又胖的贱手从聂曦珍正上方伸了过来。

    “你敢碰我,祖宗我就扒了你这层猪皮。”稚嫩清脆的童声,霸道的叫嚣,毫不隐藏其中浓浓的杀气,淡定的抬头对视着对方的眼睛,明明是有着高度的仰视,却仿若胜利者的鄙夷,愣是被她制压的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