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耳光

;nbsp;风过水无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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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寿王倒是无甚凶险,不过是一时没喘匀,浓痰堵塞喉咙以致晕厥,府上大夫掐了几下他的人中,又拍打了一番后背,立时便缓了过来,太医来也没有派上用场,只把了个脉,便回宫当值去了。

    魏黎春一行人赶到时,他已服药昏睡过去,便没有进去打扰,只跟寿王妃颜初柔小叙了一会话,便起驾回宫。先将陌尘送回摘星楼,随后去慈宁宫,向一直在等信的太后回禀了一番,这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长春宫。

    方将半湿的衣裳换下来,便听到结香的声音在外厢响起:“小路子,你怎么来了?”

    小路子压低声音询问道:“结香姐姐,娘娘可安置了?”

    “没呢。”话刚出口,却陡然想起小路子现今正跟着李福贵在皇上身边当差,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事?”

    小路子朝望月小筑的方向拱了拱手,朗声道:“皇上口谕,召皇贵妃娘娘侍寝。”

    又惊又累,折腾大半晚上,外边又是瓢泼大雨,魏黎春只想倒头就睡,闻言便道:“本宫已经安置,请皇上翻别人牌子罢。”

    小路子倒吸了口气,抬头看向结香,为难道:“结香姐姐,这……”

    结香冲他使了个眼色,转身出了内殿来到廊下,小路子会意,连忙跟过去,小声道:“娘娘这番话,倘若如实回禀,只怕脑袋就保不住了,好姐姐,快救救我吧。”

    结香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笑道:“又不是没在娘娘身边当过差,娘娘是个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既这般吩咐你,便笃定不会有事,只管放心便是。”

    小路子拧眉思索了一番,觉得结香说的在理,便一溜烟的钻进了雨幕里。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难得早早歇下,结果没安睡多久,此起彼伏的请安声夹杂着慌乱的脚步声,硬生的将人吵醒,干涩的双眼以及发胀的脑袋,让魏黎春阴沉下脸色,可没等她发怒,便见一个白色身影自屏风后出现。

    魏黎春连忙一骨碌坐起来,下床行福身行礼,诧异道:“皇上,您怎么来了?”自打小金后葬礼后,岳临柟便开始闭关,从未出过望月小筑大门一步,现下陡然出现在长春宫,由不得她不吃惊。

    岳临柟解下披风,搁到一旁屏风上,淡然道:“爱妃不肯来给朕侍/寝,那朕只好来给爱妃侍/寝。”

    “嘎?”魏黎春抖抖耳朵,又摇晃了下脑袋,一定是自己尚未睡醒,否则怎会出现幻听?

    可是他脱完披风又开始脱外衫,脱完外衫又脱中衣,直脱到只余一条亵/裤,这才走到床前,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见她还傻愣愣的半蹲着身,挑眉道:“还不上来?”

    自己着急子嗣,却有人比自己更着急……虽然初衷不同,但总算殊途同归,魏黎春自然不会拒绝,缓缓从地上直起身/子,来到床前,脱掉绣花鞋,爬上了床。

    尚未坐稳,岳临柟便将她搂进怀里,侧身放下床幔,将一切的风雨隔绝在外边,然后扯掉寝衣的带子,掩映其中的层峦叠嶂,顿时跃入眼前。

    掌心罩在一只柔软上搓拧着,痛与快乐交缠在一起,魏黎春眉头微微皱起,凤眼中水雾迷蒙,嫣红水润的唇随着他的动作微微开合着,这般诱/惑而又不自知的模样,让他手上力气越来越大,疼的她嘤咛出声:“疼……”

    “疼?爱妃自找的,可怪不得朕。”岳临柟不但没停,另外一只手也加入作恶的行列,魏黎春着实疼的厉害,只得贴到他身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将红唇主动送上去。

    唇/瓣一下被咬住,痛的她闷哼一声,疯狂捶打着他的脊背,这才挣脱出来,她抬手一擦,一手的血,本就未消的起床气,夹杂着满头的怒火,顿时变成冲天火焰,她一耳刮子呼过去,怒吼道:“不想做就滚,没人求着你。”

    岳临柟被抽的脑袋偏向一旁,莹白的脸蛋上印着鲜红的一个手印,嘴巴里血腥之气弥漫,他掀起床幔,吐了一口血水出来,然后转过头,冷冷的说道:“魏黎春,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凭方才那一巴掌,就可以定你死罪。”

    巴掌甩出去,她便后悔了,但输人不输阵,硬是梗着脖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臣妾犯的死罪多着呢,不差这一条。”

    “既如此,那你就找别人借种生子罢,横竖也不差这一条。”岳临柟冷笑一声,长腿一跨便下了床,拿起自己的衣裳开始一件件往身上套。

    “借就借,甭拿这个吓唬人,您都不在意头顶发绿,那臣妾又有何好顾忌的。”才说了几句话,便疼的她“嘶嘶”抽气,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自己好歹跟了他这么多年,向来恭顺温良,从未忤逆过,父母兄弟子女也不曾苛待,因有性命之忧,这才想再生个皇子,可他百般羞辱还不够,竟开始施虐,嘴唇被咬成这样,叫她明日如何上朝?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渐渐的从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小声的抽噎,最后汇聚成灭天灭地的嚎啕大哭。

    “你……”岳临柟系扣的手顿住,静默了会儿工夫,又将衣裳脱下来放回了屏风上,取了旁边悬挂着的丝帕在手上,来到床榻边坐下,给魏黎春擦拭了下眼泪,安抚道:“顶要强的一个人,怎地说哭就哭,朕的铁石心肠,也给你哭软了。”

    这话她自然是不信的,想当初小金后过世他不理朝政专心修仙,自己跪在望月小筑门外哭了一个多月,也没见他心软过,想必是冲动过后想起了与自己的交易,这才回头服软。

    虽心中憋气,但“大局为重”容不得她胡来,有了台阶下,魏黎春又抽抽搭搭了一会,便雨过天晴。

    两人又滚到一处,只是折腾半晌,岳临柟的那物却始终蔫巴巴立不起来,如此情形魏黎春从未经历过,浑身僵硬的躺在那里,一时间不该如何反应,也不敢去看他的脸。

    房内寂静的可怕,窗外斜雨抽打着树叶,不时发出“扑簌扑簌”的声音,恍如巧手拨弄着琴弦,每声都震颤人的心灵。

    半晌后,魏黎春听到一声轻叹,接着胸前一阵温热,竟是岳临柟俯/身含/住了自己胸/前的一颗樱桃。力道拿捏的十分精准,啃咬与吸允交错,麻痒的感觉直往骨头里钻。

    温热陡然停止,沿着小腹慢慢往下滑去,最后停留在腿根的某处神秘之地……魏黎春惊的一下睁开眼睛,半弓起身/子想去阻止,却因为舌头的突然入侵而惊叫一声跌回床上。

    岳临柟从来不缺技术,又兼魏黎春在服用陌尘的药方,闺房之事上有些脱离控制,尚未真刀实枪上阵,她便已经几次攀上巅峰,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如此活/色/生/香,不动明王也得动容,他退下亵裤,将早已张大的坚硬送入了她的身体里。

    水/乳/交/融而又焚天裂地,结束后两人都有些脱力,躺着休息了好一会子功夫,才缓过来。

    *

    身上黏湿的难受,魏黎春兀自去了浴池,将身上冲洗干净,又换了件干净的寝衣,返回寝殿来,见岳临柟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瞅着屋顶,脸上还有尚未退却的红潮,颇像方被采花贼糟/蹋过的良家姑娘,只觉十分滑稽,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笑完之后,又觉得有些凄凉。

    她提起煨在暖炉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上,坐到床榻旁的矮几上,戳了戳他的胳膊,问道:“觉得对不住贞婉皇后,故而心里难受?”

    见他不吭声,便又笑道:“对修仙之人来说,身体不过是元神寄存的皮囊,横竖成仙之后要舍弃这身皮囊,睡了谁,或者被谁睡了,又有什么打紧?”

    岳临柟斜了她一眼,道:“你懂的倒是不少。”

    “同陌尘相处的久了,多少也能知道一些。”魏黎春抿了口茶,摇头叹气道:“说起来,陌尘这个人,通天彻地晓命理,胸中有大智慧,又懂得趋利避害,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命不久矣,不能加以重用。”

    岳临柟哼道:“张家人并非你想重用,他们便肯为你所用。”

    魏黎春但笑不语,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若不是亲眼见识过,还不相信世上会有如此深刻的感情。臣妾进宫前,也曾有过未婚夫,那样优秀的男子,臣妾自然是欢喜的,可他悔婚另娶后,臣妾也只是愤怒,一面之缘罢了,连恨都不能长久;后来选秀入宫,皇上的温柔与宠爱,臣妾亦是觉得欢喜,以致贞婉皇后椒房独宠后,着实伤情了许久,可也只是伤情罢了,日子该怎样过仍旧怎样过,总不至万念俱灰。想必并非所有人的爱恋都能刻骨铭心,纵使情深不寿,比起其他人来,皇上也算幸运的。”

    “放心吧,等一切尘埃落定后,臣妾一定还您永远的清静。”深深吸了一口气,她颇为豪迈的放出话去,然后转头瞅了眼多宝阁上的漏刻,笑问道:“三更天了,皇上还不准备打道回府?”

    岳临柟往床榻内侧移动了一下,将外侧一半空间让出来,将绸被拉高,闭眼道:“朕就歇在这了,免得折腾的染上风寒,又不得清静。”

    “明儿晨起上朝,早膳后批奏折,午后去慈宁宫侍疾,晚上还要承宠,后日重阳节,得带命妇们去白马寺祈福,清平的婚事也要操办起来,而且年关即将来到,各地官员陆续入京述职,要接见无数人,看无数张奏折,准备无数份赏赐,新年上街朝见百姓,天坛祭天,开春官员考绩与补缺,以及恩科开放,当真是半刻都不得闲。”魏黎春揉了揉额角,抱怨道:“您得了清静,可把臣妾害惨了。”

    魏黎春吐槽了一番,心里好受了许多,没有听到岳临柟的声音,以为他已经入睡,便也不再多言,熄了灯,爬上床榻,躺了下去。

    在她迷糊的将要睡过去时,耳畔他清雅低沉的声音又响起:“你也委实不容易,以后朕不会再那般粗鲁的待你了。”(无弹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