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妥协

;nbsp;风过水无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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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那啥,可能有童鞋没注意到,再提醒下,上一章省略掉的啪啪啪部分,可以点文案上那个“不老之歌"进去看未删减版。<hr size=1 />  从秋鸣轩离开时,已是日上三竿,早就过了早朝的时辰,魏黎春在黄婵的搀扶下,上了辇驾,靠在软垫上打盹。

    黄婵知她不会真的入睡,在旁絮絮叨叨的说道:“娘娘您彻夜未归,奴婢担忧的紧,整夜未睡好,天刚亮便来望月小筑候着,等了几个时辰,可把您给盼出来了。”

    “整夜未睡好?”魏黎春并未睁眼,嗤笑道:“说别人倒还有可能,你可是个沾上枕头便睡过去的主,雷打不动,火烧不醒,就别在本宫面前打马虎眼了。”

    “奴婢对娘娘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黄婵凑上来,笑嘻嘻道:“不信您瞧瞧奴婢这眼圈,乌青的跟狗熊一样。”

    魏黎春斜了她一眼,复又闭上,点头道:“的确跟狗熊一样。”

    随侍的宫女太监们想笑又不敢笑,一副隐忍的模样,黄婵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气的嘴巴一努,小脚一跺,往旁边的甬道跑去。

    黄婵打小便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遇事喜形于色,这么些年,陪着自己经历的事儿不算少,好坏都有,连朱槿都由善良温和变得沉稳机敏,她却一如当初,在这深宫之中,最难能可贵的莫过于此,也是自己可望而又永远不可及的,魏黎春望着她一闪而过的粉色身影,欣慰的笑意渐渐浮上嘴角。

    *

    “给娘娘道喜了。”

    辇驾方在长春宫门口停下,便见兰泽满脸笑意的上前跪地行礼,魏黎春略显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边往里走边哼道:“兰泽公子耳目倒是灵通的很!”

    “奴可没胆子擅自打听娘娘的事儿,只是今个一早去教坊吊嗓子时恰好瞧见黄婵姑姑往望月小筑方向行去,身后宫女手里捧着盥洗之物……”兰泽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魏黎春身后进了正殿,嘴里得意道:“娘娘果真不同凡响,不出招便罢,一出招便叫皇上束手就擒,高!实在是高!”

    几次与岳临柟交锋,目的虽达到,却被折腾的不轻,胸口被一团恶气堵着,着实憋的慌,她顿住脚步,对兰泽道:“本宫要沐浴,暂且无须你在旁服侍,你替本宫去一趟摘星楼,把国师给请过来。”

    兰泽捂嘴笑道:“娘娘是要拿国师大人出气?那可有好戏看了,奴现下便去。”

    魏黎春闻言瞪着他,没好气的说道:“自作聪明的人,往往死的快。”

    “可娘娘也说过,聪明人才能在这个吃人的皇宫里生存下去。”兰泽抿唇一笑,蹲身行了个礼,便退出了大殿。

    魏黎春只觉胸口憋气的更严重了,她伸手抚了抚胸口,偏巧被刚从金銮殿返回的朱槿瞧见,她连忙上来帮忙顺气,并对一旁侍立的小太监高声吩咐道:“娘娘身子有恙,快去太医院请太医。”

    “不必了。”小太监拔脚就往外跑,魏黎春出声阻拦,对朱槿道:“只是有些疲惫,并无大碍,去汤池泡上一泡,解解乏便好。”

    朱槿见状说道:“奴婢扶您去汤池。”

    *

    魏黎春在汤池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换过衣裳,又批阅了十几份朱槿带回来的奏折后,陌尘才姗姗来迟。

    瞅了眼窝在轮椅里一脸惬意的陌尘以及他身后面无表情的侍女逐月,魏黎春刚挥退殿内侍立的宫女太监,便听到陌尘一声轻笑,语中调侃意味十足:“娘娘气色更胜从前,想是臣的药方起了作用,可得好生坚持服用着,切勿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否则前功尽弃,回天乏力。”

    “被耍一次是笨,被耍两次是蠢,本宫便是再笨再蠢,也不会被你耍第三次。”“啪”的一声,魏黎春将上好的紫毫笔摔到地上,抬手指着陌尘,怒道:“原是想是友非敌,总好过是敌非友,可你竟半点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玩弄本宫于股掌之间,当真胆大包天,诚然依着上古便传下来的规矩,历朝历代要奉张家人为国师,可是张家不止你陌尘一人,若是本宫下令提前两年进行替换,料想他们也不会反对。”

    陌尘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的问道:“娘娘这话,臣听不懂。”

    魏黎春哼道:“你做了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别在本宫面前装傻。”

    “臣不是装傻,是真傻。”陌尘这话一出口,兰泽便笑出声来,得了魏黎春一个白眼,他连忙捂住嘴,眼中的笑意却是怎样都掩藏不住。

    陌尘这种油光水滑的老狐狸,魏黎春若是同他绕圈子,只怕三天三夜都无法让他现出原形,她要忙的事儿千百件,哪里腾的出空来,于是直白道:“你开的药方,本宫叫太医瞧过,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服用了几日……”魏黎春想了半晌都不知该如何措辞,干脆含糊其辞的说道:“服用了几日后,浑身都不对劲,你到底在里边搞了什么鬼?”

    “原来娘娘说的是这事……”陌尘恍然大悟,随即转头瞥了身后的兰泽一眼,朝魏黎春使眼色道,魏黎春哼道:“这里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正是这个戏子,勾走了太子的魂,从此不理政务,常理来说,皇贵妃娘娘该极度憎恨他才是,可事实上,皇贵妃娘娘不但不憎恨他,还对他十分的宠信,这让陌尘有些迷惑。当然,也仅仅是迷惑罢了,与自己并无干系,无须探知根底。

    他慢条斯理的解释道:“臣在娘娘身上发现了与臣相连的命线,那自然是与娘娘串在一条线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要为娘娘多做些打算。娘娘想生个皇子的决定是正确的,只是此事却有些棘手:一来娘娘身/子不易有孕,须好生调理;二来春/药性烈,用药强迫皇上虽能成事,却可能伤及胎儿,造成先天不足,活命都成问题,更何谈继承大统?是以臣才斗胆给娘娘开了药方,既能帮娘娘调理好身体,又能让皇上迷恋上娘娘,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果然是他的药方有问题,想到昨夜自己数次攀上巅峰哭喊的嗓子几乎哑掉的场景,脸上立时爬满红霞,她羞怒交加,冷声道:“本宫自有法子叫皇上乖乖就范,何时轮到你来自作主张?”

    “皇上的确答应给娘娘一个孩子,但也同样提出了两个条件。”陌尘瞥了一眼魏黎春的肚子,笑的十分欠扁:“可若是娘娘的肚皮不争气,生了一个公主下来,不知到时娘娘该如何既不违背对皇上的承诺又能再生一个皇子?”

    不知是读心术还是掐算,总之昨夜魏黎春与岳临柟的承诺与约定,一样都没瞒得过他,魏黎春有些无力的坐回椅子上,心里却明白陌尘句句戳中要害,若一切真如他所说这般发展下去,她还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见她怒气已然消失大半,陌尘得意笑道:“想必昨晚/娘娘已体验过这药的妙处,只要坚持服用三个月,保管叫皇上对您死心塌地。”

    两世为人,情爱不过如烟云,她半点兴趣都没,死心塌地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尽快生一个皇子出来,然而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筹划再多亦是无用,终究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摇头轻笑道:“本宫已心如止水,皇上心系小金后,本不过是场交易,只盼着别出任何岔子,其他的本宫并不在意。”

    “娘娘这样说,便是信不过微臣了。”陌尘从轮椅上站起来,蹲下/身,捡起魏黎春丢弃的毛笔,来到案桌前,自顾的取了纸砚过来,不过片刻,便勾勒了一副仕女图出来。

    他将这仕女图摆放到魏黎春面前,说道:“三百年前,有一位女子,曾是一大夫的妻子,后被他国诸侯看中,强娶为夫人,没几年,该诸侯染天花暴毙,他的兄弟便将大嫂霸占,后该国为邻国所灭,该女被献给邻国大王,一夜过后,大王爱不释手,立为夫人……辗转几十年,她总共嫁过一十四次,有过二十八个男人,年过五十,仍有无数男人为之倾倒。”

    这般淫/娃荡/妇,他却说的如此自豪,魏黎春眯眼道:“你难不成想说,该女子是服用了你张家的秘方,这才宠冠六朝?”

    “娘娘英明。”陌尘点头,又道:“只是为了争夺这个女子,有人即便灭族倾国亦在所不惜,以致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是以张家先祖们便将该药方列为禁术,用上古秘法将其封印起来。”

    “国师大人为了本宫,连祖宗遗训都敢违背,实在让本宫感动。”魏黎春拿帕子轻拭着金甲套上沾上的朱砂,哼笑道:“可是,本宫要的是皇子,并非皇上的感情。”

    “皇上需要的是您的身体,也并非是您的感情。”陌尘说完,立刻跳起来躲到逐月身后,探出两只眼睛来,继续道:“想到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个道理娘娘肯定懂。”

    过了片刻,又弱弱道:“再说了,每次侍寝您也能爽到,甚至比皇上还要爽。”

    也不知是脸皮变厚了,还是怒极过头便淡然了,竟然觉得陌尘的话也有些道理,拴不住男人的心,那就拴住他的身,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总能生的出一个皇子出来。

    她无奈叹气道:“罢了,这药本宫继续服用便是。”(无弹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