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禾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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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歧本曾说过,他的学习能力很强,虞美人当时只是当笑话听了听,此刻坐在哈雷座包后边,双手紧扒住他的劲腰才让她正视了当时那句自以为玩笑的话,他是真的学习能力很强。

    虞美人认识几个全国性摩托场地赛的常客,更有幸被一支车队抛出过橄榄枝,所以对这行算是了解不浅的,但歧本上手这么快就让她有点匪夷所思了。

    她这哈雷经了好几手的改装,超大毫升发动机,五档变速,法拉利的预设改装前控,大车轮外观采用了纤薄型橡胶,就连弯曲挡板的抗颠簸功能都是顶级的,这些要懂行的人才看的出来,但歧本在上手之前只是肉眼扫了两眼就把好赖道了个一清二楚,让虞美人一度怀疑他曾参与过改装。

    在发动机制造的性感的音浪声中,两人出了城区,引来侧目无数。

    “等下山脚停一下。”

    “等下山脚停一下。”

    ……

    “你先说。”

    “你先说。”

    虞美人笑出声,搂住歧本劲腰的手用了点力道,掐了他一把,带有撒娇意味。

    “我要去便利店。”

    “我要去便利店。”

    ……

    到达山脚,歧本带前刹,逼出一道尖锐的擦声后停在了便利店门口。

    虞美人抬腿迈下来,睨着歧本:“你不会跟我想的一样吧?”

    歧本没说话,他觉得有可能。

    虞美人见他那不温不火的神色,抢先他一步踏进便利店,在一排一排的商品栏里找她想要的东西。

    歧本用的是脑子,不是眼,所以他几乎是在迈进门那刻就确定了他所想物的位置,大步过去拿在手上。

    虞美人也靠着一双视觉极佳的眼睛找到了她的所想物,拿了一只后满意的放到收银台。

    收银员看着眼前的两盒同款安全套,嘴角猛烈的抽搐起来,发声不清晰的问:“两个人是一起的吗?”

    歧本全然不理虞美人看到他手边那盒安全套之后惶恐的神色,自顾把她手里那盒拿过来推给收银员:“一起的。”

    虞美人抬眼看向歧本,满脸苦逼,一盒十只,二十只是要她命吗?就算是前世欠了他,能不能别一次性全都讨回来?可以分期付款不?

    “哥哥,一个……就够了。”这是真心话。

    歧本低头瞥了眼有那玩意儿盘踞的裤裆,眉梢微扬,很实在的问了句:“够吗?”

    虞美人都快哭出来了。

    歧本在收银员一脸不在状态的装袋之后从她手里自然的接过来,走向门口。

    “我不认识他!真的!”虞美人伏在柜台殷切恳挚的对收银员说。

    歧本行至门口,道了句:“跟上来。”

    虞美人嘴角微撇,乖乖跟了上去,以后这店不能来了,她这样对自己说。

    回到家,歧本和虞美人站在两座洋房脚边,相视一眼之后又是很默契的道了句:“我家。”

    听到歧本这样说,虞美人抿抿嘴,考虑到她家里还有只不要狗脸的公主,毅然决然的跟着歧本迈进他的家门。

    刚进门,虞美人就被歧本一个返身抵在了门面上,玄关顶板上刺眼的灯光好似有滤镜效果,把歧本的脸映的叫人欲罢不能,看的虞美人身子一软。

    “我妈说,第一次开荤要悠着点,以防以后腻歪了。”虞美人真心实意的说,大眼睛眨巴个不停。

    歧本嘴角噙着笑,眉梢高扬,纤长的睫毛以虞美人摸得清的节奏掀落,只听他说:“我从没嫌过自己钱多。”所以对你也不会腻。

    虞美人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被歧本毫无征兆覆上来的唇堵住了,她得清醒一点,不能跟一个八百辈子没碰过男人的荡.妇一样,想着就推开歧本:“那个……”

    歧本难得的耐心等她接下来的话。

    “记得带套……”她没出息……她不要脸……她是荡.妇……

    歧本弯起唇角,笑出一弯脆亮的月牙,笑出一口亮眼的贝齿,只见他把虞美人整个托起,嘴上无休无止的掠夺她的津液,手上没羞没臊的触摸她的敏感点。

    两个人从门口一直缠绵到沙发,歧本撕开安全套的盒子,取了一只交到虞美人手里。

    虞美人会意,取出安全套填进嘴里,手上拉开歧本的裤链,然后把嘴巴凑近他的骄傲,慢慢把安全套贴合上去。

    歧本神经一紧,一把掫起虞美人,使其跨坐在自己身上,野蛮粗鲁毫无怜惜之意的撕开她的裙子,扯掉三只钵仔糕,双手覆上她的胸前柔软,倾唇缠蜷厮磨,舌尖轻量的触碰那粒硬挺的妙不可言,猛然间一合上下牙关,带出虞美人一声娇喘。

    虞美人双手攀着歧本的脖子,对着他的耳垂就是一口,一口下去见了红,却为他的非黑即白添了一抹绯色。

    歧本倒吸一口凉气,双手探向虞美人神秘的倒三角,没有底裤的障碍,一路通关无阻,他给了虞美人一个神色,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之后,一箭刺中靶心。

    “啊——”虞美人呻.吟出口。

    歧本攥住虞美人的手,十指交叉,掌心相抵,互相借力用于身下的交合。

    第一次,十分钟。

    第二次,三十分钟。

    第三次,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

    发泄完身上囤积的所有欲.火,两个人头抵头平躺在地面上,双手持传说中两心不老的实心扣紧紧握住,双眼紧瞅着明晃晃的吊灯,不愿错过它每一次微量的颤动。

    “你早就知道姜京淏会用照片让我处在跋前疐后的状态当中吗?”虞美人问他。

    “我是早就知道你不会愿意被人当玩具戏弄。”

    “……”

    “狗仔的照片不会只出一手,每一手都是全新的内容,对于灵枢来说,她想看到的是你的窘迫,所以她会有在sk脚下你对峙前任时的照片。对于姜京淏来说,画面中有他才更能引起他的注意力,所以他有比灵枢那组信息量大一些的照片。对于我来说,不上娱乐版块是所有媒体深知的一件事,所以狗仔才会拿着有我入镜的照片来找我。”

    虞美人听完歧本这话对这个圈子的恶心程度又加深了三分,她又问:“所以那组照片你花了多少钱?”

    “没花钱。”

    “我不信。”

    歧本偏头看着她:“你以为那本权威期刊的官方是为什么会曝光那组照片?”

    “是……”

    “我把料给他们,要求是得花钱买,狗仔跟我要价多少,我就跟他们要价多少。”歧本说这么不要脸的话还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这是个技能。

    虞美人不高兴了:“所以你是分文没掏白赚了个女朋友呗?”

    “你不要觉的你很省钱,我看了你回国后在香港一个园林和一个c级商业区的设计,用量和选料比成本价高了三倍还多,投资商大概是只要你一个建筑金奖的名头,不介意你的挥霍无度,所以才花了超三倍的价钱用在一个只值总额三分之一的建筑上。”歧本早在决定拉heer上正轨的时候就把虞美人获奖的几个建筑和回国后接的几个大单摸了个透彻。

    虞美人一时愣住,她之前有听手下人说过她的设计过于穷奢极欲,但她没听进去一句,这会儿听到歧本丝毫不给她留一分颜面的话之后,才开始正视关于奢靡的问题。

    “你必须要学会真正了解对方的需求,不然很快你的事业就要走下坡路了。”歧本又加了这么一句。

    虞美人猛然坐起,嘟着嘴一脸的委屈:“可我获奖的几个作品都是胜在创意和奢侈,朴素又为民众考虑的设计根本入不了评委的眼。”

    “所以你是为了那些奖才入了这行吗?”

    虞美人哑口,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初衷变了,从爱一行做一行变成了做一行爱一行,看上去意思差不多的两句话却差了一个千山万水。

    歧本见虞美人开始陷入无休止的自我纠结,拉了她一把:“洗澡吗?”

    虞美人还在想她的设计,从纽约的教堂试练到越南的政府试练,从香港的两处商业区设计到内地的墅区公园设计,从白宫的建筑分析到故宫的构造分析,从……

    “放心,我不会让你的事业走下坡路的。”歧本拽起虞美人,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

    他的浴室设计的很别致,本就空间极大,他还用了纯色的菱形墙砖,选用亮灰基调,采光一级,整个空间清爽明亮,圆润的浴缸、浴池、浴具更是为整个空间添了一抹调皮意味,丝毫没有灰色系的压抑感。

    有钱真好,虞美人慨叹。

    歧本把她放进空空如也的浴缸,然后把水温表调节到适宜的度,开始放水。

    “你不洗吗?”虞美人仰面看他。

    “你是在邀请我跟你泡鸳鸯汤吗?”

    虞美人额角抽搐了两下:“不要脸。”

    “我冷冲一下就好。”

    然后歧本就真的在隔壁浴室冷冲了一下,洗完之后给虞美人送进来一件他宽大的t恤,说:“我上楼了,你慢慢泡着。”

    歧本一走,虞美人也没有继续泡的兴致了,爬起来擦了擦身上的水套上了他那件将将好盖住她屁股的纯白色t恤。

    走出浴室,虞美人就上了楼,她在看到工作区的歧本在莹白色的灯光下焚膏继晷的样子,嘴角挂上一抹得意的笑,她的男人是歧本啊!是那个赫赫有名、牛逼哄哄的歧本啊!

    她没打扰他,走向窗边,想看看月色下更显活泼的山头。

    站在窗前,虞美人透过落地窗看整个城市,斑驳陆离的灯火繁星一般点缀在脚下,她扬起手,一种世界就在她的掌心的感受跃然于心。

    她微微偏头,眼神一晃看到了一架钢琴,她记得,歧本是音乐天才,她曾在餐厅亲自检验了他这个天才有没有掺假。

    看着那架钢琴就在她肉眼看的到的地方在对她招手,一时手痒,踱步到跟前,坐下来,十指轻触琴键,感受丝滑手感的同时还不忘偏头看看钢琴品牌,在看到那个眼熟的商标之后,她撇了撇嘴,再次慨叹,有钱真好!

    歧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工作,悄然而至,在虞美人身后将她抱了个满怀:“想试试?”

    虞美人微扬下颌,瞧着歧本的俊脸,施施然吐了这么句话:“你知道威廉斯综合症吗?”

    歧本知道她的意思,在她颊上嘬了一口:“一种十分罕见的先天性基因缺失症,该病症患者的大脑在形成初始就已经缺失了二十个基因,幸运的是该病症患者的听觉异常灵敏,所以这类人通常会成为音乐天才,比如贝多芬、莫扎特。”

    虞美人点头:“但是患有该病症的人脑子不太好使,你也知道吧?”

    “所以你是想说我会被称之为音乐天才有绝大部分原因是脑子不好使吗?”

    “这是你自己说的。”

    歧本莞尔一笑,坐到虞美人一侧,吐出的字眼清晰可闻:“没有科学解释加持的话可不要乱说,撇开贝多芬、莫扎特不提,就说‘歧本的脑子不好使’这句话,你要知道这对我曾经的对手来说可不是一句好话,你这不是间接说他们输给了一个大脑不健全的人吗?”

    虞美人没歧本知识面丰富,也没他口才好,所以他的话经常性的接不住,不过她也不当回事,她转移话题的能力也不是盖的:“你下午为什么还要再回瑶池?别说你是回去跳舞的。”

    歧本心甘情愿给虞美人台阶下,顺着她这个话茬解她的惑:“你不觉得姜京淏和隽灵枢合体参与恋爱节目会很有意思吗?”

    “……啊?”

    “我们回去,大木阳子就知道了我会参与这个节目,而姜京淏和隽灵枢背后的团队是不会允许他们半路退出的,所以就变成了你跟我,姜京淏和隽灵枢。反之,我们不回去,姜京淏和隽灵枢也就找到了借口一齐退出这个节目了。”

    歧本娓娓道来的一番话把虞美人的鸡皮疙瘩都激起来了。

    “你好贱!”虞美人转头看他,一脸的嫌弃。

    歧本一脸的无畏又无谓:“你不想看到他们在镜头面前言不由衷的秀恩爱吗?”

    想……但虞美人怎么想怎么觉得有问题:“隽灵枢不是你大侄女吗?”

    “隽灵枢是收养我的妇人的亲姐妹的孙女儿。”歧本话说的声色不动,颜无情表。

    虞美人听他讲话有一种越过思想直接从心底迸发出来的感同身受,她挽起他的胳膊,话说的与他一样云淡风轻:“我父母双亡,我是姑姑带大的,她有过一个丈夫,早几年死于帕金森综合症。”

    歧本身子一顿。

    “我父母死的时候我才七岁,除了钱什么都没留给我,是姑姑给我办了过继手续,给了我一个家。在那之后有几年,我性格很不好,老觉得跟别人比我缺点什么,是姑姑对我全心全意的爱和付出将我这种负面情绪消磨殆尽的。”这些连劳姿都不知道的事,虞美人就这么用轻松的口吻吐露开来。在歧本之前,虞美人从未遇到过跟她一样身世的人,所以也就从未在人前讲出过这些,因为她不知道这些话流窜到那些人耳朵里是怜悯还是笑料。

    歧本揽住虞美人的肩膀,用了些力道,像是在给她安慰,又像是在借她的力支撑他摇摇欲坠的坚强。

    时间附身在指针上,踏着有节奏的步调带着好似心跳的声音在钟表上一圈一圈的划过,不知道多久之后,虞美人唇瓣翕动,吐出三个字:“要睡吗?”

    歧本在虞美人话毕后将左手覆在钢琴琴键上,按了一个高音,反问:“刚才还没睡够吗?”短短几个字的话被他说的百转千回。

    虞美人没有困意,不知道是太兴奋还在太不真实,她一点也不想闭上眼睛。她把脑袋搁到歧本肩窝,顺时针蹭了蹭,然后操着双手游弋在他的八块腹肌上,兜兜转转数圈之后才环住他的腰。

    歧本偏头吻上她的额头,询问口气:“不睡的话,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虞美人看着窗外一轮皎皎桂月,想起一个词,樽前月下,但转念一想,歧本喝不了酒,就又毙了这个念头。夜半三更,不想睡觉的话还能干点什么呢?她把大脑里所有关于夜晚的娱乐项目进行了一番细致的搜索,最后眼一亮,身子从歧本怀里剥离开来,神采奕奕的看着他:“你会跳舞吗?”

    歧本挑起眉。

    虞美人没给他问问题的机会,把他拽下了楼,拽出了门,她把歧本安置在上坡路上一盏最亮的路灯之下后就返回了自己家,打开悬在阁楼窗棂的九色水晶魔球的开关,点亮整座房子的频闪、镭射,然后从二楼窗边探出一个脑袋,双手比在嘴边作喇叭状,夸张的唇语:“还行吗?”

    歧本笑的颇有些无奈,但仍是扬起了大拇指。

    虞美人从楼上下来,顺手在桌上拿了只ipod,一只耳机。

    “你知道半夜喧嚣是多讨厌的行为吗?”歧本在虞美人走到他身前的时候,说。

    虞美人耸眉:“我没有开音乐啊。”

    “我说的是你上一次开音乐。”

    “那是……”劳姿两个字都到嘴边了还是没能吐出来,她微转话锋,冲向自己:“是我的错。”

    歧本没再应茬,他在紫外线的投射下看虞美人的脸,素面朴容却分外夺目,本来藏在眉眼处的笑此刻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面前……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左手即肩右手即腰,拿过她手里的ipod,挑了首cooljazz,然后取了一只耳机塞进虞美人耳朵,另一只放自己耳朵里。

    在熟悉的节奏中,歧本踏着节拍带着虞美人婆娑起舞,虞美人肥大的t恤袖子从容不羞赧的拍在他的肩窝,试图在两人形舒意广的舞姿中找到一方立足之地。

    “为什么我身上这件衣服要比你身上这件耀眼?”虞美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t恤,在魔球的照耀下可比歧本身上那件亮眼多了,在歧本开口之前她又抢了一句:“是因为灯光吗?”

    “洗衣粉。”

    “啊?”

    “光学里,有一种传播叫菲涅尔衍射,是说光波在近区域内的衍射,洗衣粉里有荧光物质,在紫外线的照耀下通过菲涅尔衍射得以分外闪亮。”歧本给她解惑。

    虞美人两股好看的眉毛还揪着,只听她又问:“你身上这件就没有洗衣粉里的荧光物质吗?”

    “有,只是颜色物体仅反射自身颜色的单光,其他光全都被吸收了,所以显不出有多亮,而白色物体反射所有色光,这也就是为什么你身上这件会比较亮的原因。”

    虞美人在歧本话毕之后抬眼看着他,丝毫不掩饰满眼崇拜:“你不是学金融的吗?怎么还会知道这些?”

    歧本只是笑笑。

    ——

    ‘投资界佼佼者歧本倾心男人心女人身的网黄?!’

    ‘126亿票房男主姜京淏抢不过歧本是因为钱?!’

    ‘双料影后与名不见经传小网黄夺爱大战惨败收场?!’

    ‘圈儿里那些事儿之歧、虞、姜、隽感情纠葛大起底。’

    ……

    自从歧本与虞美人恋情曝光之后,网上炸了,微博迎来今年度首个一瘫痪就瘫了四个小时的盛况,运行后台都乱了套了,十个小时内,累积在线活跃人数高达6个亿。

    头条在短短一个小时内被刷新了不知道多少次,什么‘众大媒体八仙过海各显其能还是被歧本强大的保镖团队堵在山脚。’‘隽灵枢难以承受歧虞恋酒店自杀?’‘影帝面色如常是心颜如一还是掩饰情伤的藉端?’不遑枚举。

    刷不了微博的网友全都蹲守天涯、八组、兔区,三分钟起一栋5000加回帖量的高楼,乐此不疲于四角恋。

    水涨船高,泥多佛大,网友高涨不下的热度也加大了博.彩业的流量,《深入游戏》被顶上了天,赔率开出了11-1,如此,参演嘉宾的配对情况成了广大彩民目前最在意的事。

    瑞士酒店,隽灵枢的房间。

    她的经纪人拿着电脑刷帖子,福兮祸兮,他早知道照片一事的风头很快就会被盖下去,也早就知道会有更令人提神醒脑的事情发生,只是他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你在节目拍摄过程中给姜京淏点面子,圈圈粉,虞美人这个后起之秀劲儿卯的足,圈的都是理智粉,之前不见他们说话,现在全都憋不住了,从你跟虞美人的支持率拉锯战上就已经初见端倪。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看看能不能拉姜京淏一部分粉丝,歧本不是圈儿里人,所以在这块上他处于劣势,正好给咱们机会。”经纪人到底大风大浪闯过来的人,即使心里头又气又恼恨不能掐死这个天天给他找事儿的小祖宗,但还是把现状一条条排列出来做分析。

    “我不干!”

    “你不干也得干!”经纪人还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呢。

    “我他妈不干!”披头散发彷若孤魂野鬼附身一般的隽灵枢掀翻一张矮几,本来洋洋盈耳的嗓音加进了雷嗔电怒,小龙女也就变成了梅超风。

    经纪人火气上来了:“这节目是不是你要参加的?你知道光是营销和水军就花了多少钱吗?你真把你自己当腕儿了?你隽灵枢能有今天有几分是你自己出的力?出生含着金汤匙那是你上辈子修的,不是你这辈子的资本,粉丝或许会把‘出身名门’这四个字儿当回事儿,但圈儿里有谁看见你不是横眉冷对的?”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干!我还有几个电影几支mv几个代言,如果你觉得我就是一块烂泥扶不上墙了就尽数砍掉,脱离这个圈子我一样能活!”甚至能活的更痛快!

    经纪人见她破罐子破摔了,态度也就软了下来,走到她跟前,顺了顺她的后背,细声细语的劝说:“这节目就十期,拍一个星期,每天也就八个小时拍摄时间,忍忍就过去了,你能跟三线开外的小生拍吻戏怎么就不能跟全名偶像姜京淏拍个真人秀呢?节目拍了对你一点损失都没有,要说你反感虞美人,那完全可以等到第五期三组嘉宾合体的时候给她点颜色看看啊,大木阳子只在乎镜头,嘉宾越来戏他越高兴,到时候你完全可以拿这个当借口出戏啊。”

    隽灵枢个顺毛驴被这番话说的动摇了。

    经纪人眼见话管用,乘胜逐北的继续:“虞美人的闺蜜是劳姿,劳姿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一颗屎坏一锅粥说的就是她,她软肋太多,随便掐一节都能好好利用上一番,咱们这么聪明的脑袋再加上这么带劲的靠山,还愁不能把她俩从人前撸下去?”

    “要怎么做……”隽灵枢身上的毛终于都服服帖帖的了。

    经纪人换了个姿势,盘腿坐在隽灵枢面前,说:“劳姿跟陈州牧不清不楚是圈儿里人尽皆知的事儿了吧?陈州牧这次跟阮嘤参加节目,劳姿心里肯定不爽,她绝对会找虞美人,让她帮忙盯着点,到时候你给阮嘤制造点机会,让她跟陈州牧成了,那劳姿还不得跟虞美人掰?到时候都不用咱们出手,劳姿就把虞美人办了。”

    听起来倒算是条锦囊妙计,隽灵枢神色逐渐恢复如初,唇上也慢慢有了朱色。

    “我跟上头请示过了,你跟歧本在一起百利无一害,所以这点你放心,只要你有本事抢过来,期间使多下三滥的招数都能给你漂白了。”

    隽灵枢在得到这些摆不上台面的鼓励和支持之后,定下了心,再次斗志昂扬起来,起了一个不把虞美人彻底杀下马就出家的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