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 赌注换她,敢不敢?

睛若秋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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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白雪没有离开,便听到身后熟悉的男声。

    “三叔,有个问题一直想问您。”说话之人自然是曾一帆,“如果有一样东西被人用过,很旧很旧,甚至都快用烂了,然后主人不要了,再转到你手上,我记得你有严重的洁癖,会介意吗?”

    沐白雪一阵发凉,从脚底板一直冷到心口窝,全身像被冻住一般。她自然明白曾一帆口中的东西指的什么,在场所有人也心知肚明,那分明就是自己。

    这一刻,她终于看出这个男人的本性,冷酷陌生,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分手了就连朋友都做不成吗?没有发生过关系也要诋毁她的名声?

    带着挑衅意味的问题让现场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到答案。

    半晌,有悠悠的低音传来,“介不介意并不取决于是否有洁癖,而是取决于是否真的喜欢这样东西。就像真心喜欢一个女人,她在我心中始终完整无暇,十全十美,不管她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我都不在乎,她永远是我的唯一。”

    包房内静了几秒,所有人面面相觑:陆三爷这回玩真的了!

    滚烫的话落在沐白雪的耳里,更落进她的心里,冰冻的身体逐渐复苏。她的眼角有些微湿润,只为这个男人雪中送炭的一席言论。

    气氛有些僵硬,包房的门再度推开,一个女人进门就哭哭啼啼。

    “哥,我被打了,你要替我报仇啊!”黎冰捂着红肿的脸颊,在叶美美的陪伴下找后盾来了。

    黎冰见沐白雪也在屋内,愁人见面分外眼红,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小贱/人,我跟你拼了。”

    安德烈眼疾手快,一把将沐白雪护着身后,“黎冰,你吃错药了,发什么疯!”

    黎烨注意到妹妹的脸伤后,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都是这个贱/人给打的!”黎冰一点大小姐形象都不顾,哭嚎起来。

    “沐白雪,你找死!”黎烨几乎从牙缝迸出这些字,他的妹妹是掌上明珠,全家人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却被最鄙视的女人打得这般狼狈。

    黎烨挽起袖子就要动手,另一方,郭问跃跃欲试,Mini和满桌子准备拉偏架。

    嘴皮子最厉害的安德烈,挡在前头,“黎冰,你说话办事能不能别像野鸡一样,顾头不顾腚,我家小痣为啥打你?自己不知道吗?找靠山事后报复,有意思吗?这样输不起,以后还怎么和你玩耍了?”

    闻讯赶来的李美婷很快将事情解释清楚,柔柔倩倩出面作证,言语多方偏袒沐白雪。

    牌桌上的男人们纷纷对黎家兄妹露出鄙夷的神情:有句话叫赌场无父子,愿赌就要服输。黎冰事后翻账本,不占理,还显得小气任性。

    没出息的妹妹让黎烨满肚子是气,但他更多的则是对沐白雪深深的恨。

    叶美美一边拿热鸡蛋帮黎冰敷脸,一边添油加醋,“不过是个游戏,小雪出手也太狠了,如果冰冰破了相,将来可怎么嫁人啊!”

    事关容貌问题,黎冰哭声更大,拽着哥哥就是不肯撒手。

    黎烨恨恨说:“沐白雪,这件事我记下了,山不转水转,等你犯到我手里的那天吧!”

    叶基昌自然不想事情闹大,笑着做和事老,“都说是游戏了,黎少没必要这么认真,还是先关心咱们男人的赌局吧!”

    黎烨不好博了少东家的面子,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

    曾一帆扬起幽暗的双眼,将台面上的筹码全部推倒,“叶少,我全压上,最后一局如果我赢了,钱全归你,你只要把合同签了就好,怎么样?”纠结了这么多天,他已经豁出去了。

    叶基昌眼露轻蔑,“曾二少,你觉得我缺这点钱吗?”叶家财大势大,这点蝇头小利不过九牛一毛。

    这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我倒觉得这个赌约可行,如果一帆赢了,叶少就把合同签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叶美美摇曳身姿,缓缓走到赌桌前。

    “赌注是什么?”

    叶美人语音悦耳如莺啼,“赌注是……不论输赢,我都陪叶少度假一周。”

    “天呐,美美姐,你乱说什么呢?”黎冰顾不得皮肉的疼痛,惊慌尖叫:“不过是一个项目,不值得的。”

    叶美美掰开黎冰抓住自己的手,深深地看了看曾一帆,转而对叶基昌温婉一笑,“叶少,这样的条件你可满意?”

    叶基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开怀一笑,“当然满意,叶大美人言而有信?”

    边上的李美婷脸色冷冷,却什么也没说。

    “放心,我决不食言。”

    叶基昌注意到妻子的表情,不大的眼睛全是精明,“可是,不知道陆三爷能不能同意。”

    叶美美刚才一心扑在曾一帆身上,全然忽略丈夫的存在,经人提醒,才有些心虚地笑笑,“叶少是正人君子,一帆又救过我一命,我老公那么通情达理,一定不会反对的,是不是,亲爱的?”最后一句是对陆阳春说的。

    安德烈鼻子冒火,“叶美美,你现在才想起问自己的丈夫,会不会晚了点?”

    叶美美咽下口水,有些尴尬。

    大家都是瞧好戏的心态,等着陆阳春爆发雷霆之怒,打起来才好。

    静了三十秒,陆阳春终于发声了,“一帆算是我的晚辈,我老婆尽心尽力帮忙也有道理。”

    在场人头大如斗,这是几个意思?莫非陆三爷不能人道,默认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但让人始料不及的竟是曾一帆,他突然开口,“三婶多虑了,这是曾氏的事,外人不用插手。”

    叶美美面露焦急,“你……”

    牌桌上又一个女人说话了,“其实,还有一个方法可行,如果叶太太是外人,那曾二少只要换个内人就行了。”

    丁曼一晚上没说话,终于得到机会发言,大大的杏核眼转了三圈,最后落在沐白雪身上,“赌注换她,敢不敢?”

    沐白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丁曼。可笑自己不想对付人家,人家可惦记着对付自己。

    陆阳春眯起眼睛,目光变寒。

    话音刚落,柔柔第一个叫了出来,“白条鸡,你算个什么东西,闭上你的鸡/屁股!”

    安德烈也横眉冷对,“五哥,管管你裤/裆下面的女人,这种场合哪有她说话的份?

    丁曼遭数落,只好靠在身侧男人的肩上寻求安慰,“五哥,你看看他们呀!”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记白眼,以及冷冰冰的训斥,“闭嘴吧,你!”

    丁曼脸色如同茄子皮,瘪瘪嘴,再不吭声了。

    “小雪是你的女人,恋人同甘苦共患难,这点委屈算什么?”叶美美黛眉不由蹙紧,“你父母可都等着这单生意呢!一帆,不能再让他们操心了。”

    曾一帆坐在那里,像是想些什么,良久,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叶少,你不会反悔吧!”

    沐白雪听到这句话,脸上血色褪去。她对这个男人寄予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掐灭。

    叶基昌僵笑,“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即使有心收回,碍于脸面也只能忍了。

    “好,成交。”曾一帆将手上的牌丢给荷官,“重新发牌吧!”

    顾惜僵硬地看着曾经的恋人,心里流着血,转身往门口走,“曾一帆,你有病!”

    一个大活人不会笨到让男人押上赌桌,没人能左右她的自由,她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沐白雪,”曾一帆叫住她,“忘了你答应我爸爸什么了吗?只要你自愿做我的赌注,以往沐家亏欠曾家的人情就一笔勾销了。”

    曾一帆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禁锢了她的脚步,沐白雪想哭却笑了出来,而且笑声越发凄凉,她颤抖着从手袋中掏出菱花镜,镜面反射出自己凄美的笑脸,“叶少,我有一个请求,如果你赢了,看在美婷姐的面子上,放了我这个赌注行吗?”

    叶基昌无奈点头。

    “曾一帆,我答应你,不过,记住你说的话,从今以后我们形同路人!”沐白雪知道牌底胜方是叶基昌,她告诉自己不要哭,但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荷官开始发牌,叶少沉着一张死人脸,扪心自问,他不愿意应下这个局,赢了没有好处,输了就要签合同,里外都是坑。

    曾一帆的台面上是Q和K,叶少则是两张A。

    叶基昌掀起最后一张的牌角,捂上额头:妈/的,黑桃A,想不赢都不行。

    忽然,他眼珠子转了转,“陆三爷,上次在牌桌上我欠你一个人情,这次投桃报李,这一局的赌注我让给你了!”他才不要蹚陆曾两家的浑水,让这对儿名义上的叔侄窝里斗去吧!

    陆阳春忖了忖剑眉,没有推却,“恭敬不如从命。”

    曾一帆没料到三叔会应下这局,眼底迸射冷芒,求胜之心更切,甩出最后一张底牌红桃A,“顺子!”

    陆阳春捻开底牌,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叹了口气,将纸牌扣在手底下,“哎,我输了!”

    众人的目光投向牌桌,只见陆三爷的手下压着的是一张红桃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