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 真相

浅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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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飞伸手一拦:“陈总,老板说了,不见任何人。”

    陈默穿着睡袍,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都这么晚了,牧在忙什么?”

    “无可奉告!”

    “真是忠诚可爱的小哈巴狗。”

    赵飞摸摸鼻子:“你就是问候我祖宗八代也没用。”

    罗伟“啊”的叫了一声:“尼玛,我们回来后一直忙,这玩意儿忘了送给安小姐了。”说着把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陈默:“麻烦陈总转交给安小姐吧!”

    陈默接了,摇摇头:“小静很伤心。”

    赵飞抄着手靠在门上:“真可怜,陈总可以代替老板安慰一下,老板不会介意的。”

    陈默心里清楚,秦牧忙的多半与文景有关,其实他有打听的途径,但是他不会那么做,因为他感觉到,如果他私底下偷偷打听文景,说不定秦牧就会让他滚蛋。

    秦牧正死死盯着电脑,眼中凝聚着暴风雨。

    视频里不止文景一个人,文向南的手搭上文景的腰,下一秒,文景一拳砸在了文向南的脸上,文向南笑起来,带着疯狂。

    文景也没想到,这个时候文向南居然不是回家,而是半道改变路线来了c市。

    对这个人,文景是既痛恨又恶心,如果不是某次无意听到文向南和他老婆吵架,文景死都不会想到,这个恶心的男人居然对他存了那种心思。

    文向南揉了揉挨揍的脸,文景的拳头很硬,完全不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不愧是文家的种,拳头真厉害。”

    “我没疯,没向你投降,你是不是很遗憾?”

    “错了,小景,二叔只是想保护你。”

    “等我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容身之处的时候,你就可以把我当做……养起来了,这就是你所说的保护?”那个词实在太恶心,文景说不出口。

    文向南足够无耻,文景在他眼里还是太嫩,太善良,他以为文景只是点燃了他的后院,显然,他不知道他的敌人已经足够强大。

    文景是对付不了他,但,有人能够办到。

    “小景,不管你相不相信,二叔对你……”

    “闭嘴!”文景双眼通红,如果此时他手里有把刀,他说不定就会把它捅进文向南的肚子里。“文向南,我只问你一句,我父母的事,跟我有没有关?”

    文向南一愣,“小景,你父母的事是意外啊,怎么?你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文景冷笑:“你放心,我没有录音。”他故意在录音两字上加重了语气,文向南果然变了脸色。

    “小景,二叔坐了一天飞机,现在……”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转头,秦牧带着罗伟和赵飞进来了。

    赵飞朝文景晃晃手里的钥匙,笑的很欠扁。

    文向南显然不明白秦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在他的计划中,秦牧强占了文景,文景又三番两次刺探秦牧,这两人应该是死敌,就像文景书房那张照片一样,文景应该恨死秦牧才对。

    只是……

    “牧,你怎么来了?”文景走向秦牧,眉眼含笑,哪里有半分仇恨?

    而秦牧更是揽过文景的腰,看向文向南的视线如同看一个死人。

    文向南惊愕的发现,他似乎小看了他这个侄子……

    。。。

    秦牧这一次老老实实的上了文景的床,从背后搂住文景的腰,两人毫无睡意。

    “十八岁生日宴上,他故意激怒我,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他联合了我我爸的助手,用涛涛逼我放弃继承权,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把涛涛领养到他的名下。”

    “后来涛涛生病……我就开始为他卖命,他不过是在逼我妥协而已,如果没有段昊,很多次,我肯定都逃不掉。如果我走投无路,如果我坚持不下来,我就完了。”

    “现在我就想知道,他害我父母究竟是为了抢公司,还是因为……”

    秦牧一把捂住文景的嘴,他的手心干燥温暖,文景闭上眼睛,黑暗中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秦牧的手指在他唇上细细摩挲,仿佛带了电,激起一阵阵细细碎碎的酥麻。

    “告诉我……”秦牧声音沉沉的道:“那个女人手上有什么东西?”

    “我不清楚,不过我猜测,应该是跟我父母的事有关,文向南后来很怕他老婆,肯定是一个足以威胁到他的把柄。”

    “王福知道什么?”

    文景心中一惊,看来秦牧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王叔当年负责看守车库,我父母出事后他告诉我事发前几天他看见有人进过我家的车库,车库里总共六辆车,他们只在一辆车上动了手脚,很聪明,简直神不知鬼不觉。”

    “知道那人是谁吗?”

    “知道,我爸的司机,他也死在车祸中了,所以王叔没有怀疑,后来见文向南夺了公司,觉得不对劲才跟我说了,可惜被人听见了,他差点就死了。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找了他很久,最后在一个垃圾堆找到他的,他一条腿断了,奄奄一息。我把他偷偷送进一家专门给人看脏病的私人诊所,花了所有的钱才把他救回来。”

    “怕吗?”

    “怕,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是傻的,又怕又恨,怕我跟涛涛都会死,那段时间都忘了恨你。后来涛涛生病,我就不怕了。”文景轻描淡写,不过是四年之前,他却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快要忘记那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恨我?”

    秦牧的声音里居然带笑。

    文景转身,在黑暗中望着秦牧的眼睛:“难道我不该恨你吗?”

    四年前那副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画面再次浮现,秦牧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景儿,我允许你恨我。”

    文景突然咬住秦牧的唇,含糊不清的说:“我……不需要你允许。”

    秦牧翻身压住文景,喘息和呻|吟渐渐响起。

    说是交易也好,说是寂寞了也好,文景承受着秦牧的撞击,动情的扭动身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身体是热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冷。

    陈默看着视频里尽情缠绵的两人,手里的酒杯被生生捏碎,薄薄的玻璃碎片扎进掌心,血染红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