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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熬制药剂
“是。”楚云惜应道，朝石屋走去。进屋刚刚将书包放好，便听外面二人声音响起。
“姑婆，这般水灵小人儿，你就好心送给我吧。”肖启求道，声音中明显有种撒娇意味。
药婆婆却少有呵呵一笑，宠溺说道：“给你也无妨，可是总要等等看她身体，是否有药剂后遗症。况且，她年纪还小，你急得什么劲？”
肖启嘿嘿一笑，道：“我这不是怕她被别人抢去嘛。”
药婆婆哼道：“我手底下人，谁敢抢？”
肖启道：“那个孟华胥，我看他对这小妮子颇为看重呢。”
药婆婆道：“那又如何？孟家会为了这个不起眼小蹄子与咱们肖家对上？放心，既然你说要，横竖姑婆都会给你，断不让她落到别人手里去。”
他们地方与小屋有一段距离，不知是觉得楚云惜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话，还是觉得楚云惜这个六七岁孩童根本不足为患，这一番话说来并未做任何隔音，甚至都未将声音音量压低，楚云惜听得一清二楚，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另一方面又因愤怒而浑身颤抖。
“冷静，冷静，现我只要表现出一点点不满，就会给自己处境造成大困扰。还好，那臭婆子说要看我身体对药剂反应，暂时应该不会把我送给肖启……”楚云惜暗暗对自己说，按捺下心头对二人恐惧和厌恶，行色如常走了出去。
“启儿，你先回去吧。”药婆婆含笑说道，眉目中现出少有慈爱，“姑婆答应你事不会反悔。”
“那侄孙儿就先这里谢谢姑婆了。”说着，肖启朝药婆婆作了两个揖，转身离去前笑吟吟地看了看药婆婆身边楚云惜，忍不住伸手她水嫩小脸儿上掐了一把。
楚云惜努力控制着自己，按捺下把那只脏手打开冲动，硬是朝肖启挤出一脸天真笑容。还完全不通男女之事六岁孩童，应该会这样做吧。楚云惜量让自己表现和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
“哈哈……”肖启大笑着离去。
“丫头，来帮本座看着火。”肖启一走，药婆婆立刻森然地说道。
楚云惜依言到药炉前去看火。
药婆婆又道：“这些药剂熬制火候，本座只说一遍，你可记好了，出了差错，哪炉药剂熬坏了，可有得你受。这炉是白玉蜂胶，熬到成色乳白时收火；这炉天潭玉液，熬到焦黄色时转成小火，到透明黄色时才可彻底收火……”
一共十几炉药剂，药婆婆一一说来，楚云惜不敢怠慢，仔细记忆。还好，因为妖法不停地运转滋润，导致她脑力很好，用心起来，倒真全部记了下来。她又是擅长厨艺，于火候掌控分外出色，倒真严格按药婆婆所说，将十几炉药剂火候掌握得分毫不差。
到得夜色渐浓时，打座完毕药婆婆出来检查，不由得一惊，看楚云惜目光显得有些惊诧。按她想法，楚云惜这般大孩儿，就算只看一炉药剂，估计也要熬坏几次才能真正掌握好火侯，所以这次她是抱着教训楚云惜目从石屋内出来，没想到楚云惜竟按她所说，将十几炉药剂都熬得刚刚好。
“嗯，不错。”药婆婆检查完毕，不禁满意地赞赏了一句。
楚云惜微笑着屈身一礼，道：“谢婆婆夸赞。婆婆安排事，晚辈不敢怠慢。”
药婆婆点了下头，忽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楚云惜虽然被她带来到药谷有些日子，可是她从未正眼瞧过这个孩子，所以以前就算听过江月华唤这孩子名字，她也从未意。
她心里，这孩子就跟以前她带回来那些孩子一样，不是被改善灵根试剂折磨至死，就是她看不顺眼将其活活打死，横竖活不过两个月，所以根本没必要孩子名姓。不过，眼前这个孩子能第一次看药炉时候就能做得这么好，真是让她不得不令眼相看啊，因此竟然不由自主地问起这孩子名字来。
“楚云惜。”楚云惜乖巧地回答。
“嗯，将这些药剂收入玉瓶。记得，它们都分外珍贵，不要弄洒了。”药婆婆说完就又回小石屋打座去了。
“是。”楚云惜恭敬回答，去取了玉瓶。未免将药剂弄混，她先玉瓶上标注，这才将药剂按标注一一分装。
分装完毕，楚云惜将它们存放那个专门放置药剂小屋，便回到药婆婆石屋，见她正闭目打座，不敢打搅，与昨晚一般盘膝席地而座，开始修炼天玄源法。
与往常一样，虽能感觉到灵子自己周遭运动，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们收拢自己体内。楚云惜心知修炼并不容易，也不心急，仍旧按天玄源法一遍又一遍修炼。第二天她仍旧天未亮就开始忙碌，打扫、洗衣，收拾完毕，向药婆婆禀报之后，便去学馆了。
如此匆匆过了月余，楚云惜仍旧未能引气入体，药婆婆看楚云惜神色变得怪异，但看楚云惜空余时间并不曾懈怠修炼，她便也没多说什么。
可是，又是两个月过去，楚云惜还是不能将灵气收入丹田之内，就连学馆内弟子们看楚云惜目光都有些不同了。甚至连楚云惜自己，也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个人妖混血儿丹田，是不是与普通修士丹田不同，根本就无法炼气？
“喂，你知道么？那个就是楚师妹，都三个月了还没进入炼气期呢，听说她跟肖师姐约年终小比比斗，我看着她都觉得可怜了。”
“这孩子也忒胆大了，肖师姐除了能拿到宗门用度外，还有肖家用度供给，实力进益何等迅速？她居然也敢应战？这不是自找苦吃嘛。”
“唉，小孩子懂什么？看她现似乎还不知道事情严重，真是可怜啊。”
这些是好心弟子。
“看，那小村姑就是那个和肖师姐约斗超级废材，入门三个月，连炼气期都还没进，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不会吧，这得多废物一个人，三个月都没进入炼气期，还和肖师姐约斗？开玩笑吧，这种自不量力人，就算她小比时被肖师姐打得几天爬不起来也是活该。”
这些是心肠冷漠。
“哟，小丫头，听说你到现都没入炼气期呢，年终小比还想和肖师姐比斗？”
“趁这几天肖师姐心情好，去主动认输吧，别到时被打得哭鼻子，哈哈……”
这些明显是和肖馨玲一派，有意讨好，居然直接拦楚云惜回药谷路上，当面奚落。
楚云惜懒得与他们计较，对他们话只当没听到，径直回了药谷，却对上了药婆婆那刀子一般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