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三章 死灵法师

琅琊将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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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云图带着莱戈拉斯在幽暗密林里狩猎,渡鸦们带来了不好的消息。在森林的南部聚集了一批邪恶蜘蛛昂哥立安的后代。黑暗的阴影已经笼罩黑林王国。

    云图让莱戈拉斯先回去,但莱戈拉斯拒绝道:“不,Ada,我要跟你一同去侦察这黑暗的源头,你忘了吗?我是黑林王国的王储,理应承担起属于我的这份责任,保护黑林王国的臣民和你的安全。你是说服不了我的。”莱戈拉斯英俊美丽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举了举手中的弓箭,示意自己也是个作战好手。

    云图却还是摇头道:“这次不一样,莱戈拉斯,我感觉幽暗密林中有一股不祥的气息。这气息源自死灵,在王国的南部,肯定有着我们所不知的生物在游荡,我得去探查一番,而这可能有致命的危险,以你的能力还不足以跟这股邪恶对抗,我这次只身前去,也是要用魔法隐身在黑暗中细细观察,而不能让这死灵有一丝一毫地察觉。否则整个幽暗密林中的木精灵都会遭受死灵的追杀。”

    莱戈拉斯担心地道:“Ada,如此危险,不能叫甘道夫或者圣白议会①的其他人来帮忙吗?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云图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已经被这邪恶的死灵驱赶到幽暗密林的东北部,木精灵们能安全生活的范围也日渐缩小,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起码要先知道死灵的来源。渡鸦们告诉我,死灵在密林河以南建立了多尔哥多要塞,看上去他要在此地长久地居住下去,并且像是在秘密地筹谋着什么。而我最为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自魔苟斯的势力被维拉们出面摧毁后②,很少会看到这么多昂哥利安的后代有目的地群聚在一起。我担心黑暗的势力正聚集在此处准备着东山再起,进而在中土大陆上掀起又一轮的腥风血雨。”

    云图用幻身术潜进了多尔哥多要塞,起初他以为死灵只不过是个戒灵罢了,没想到却在要塞之中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一个死灵法师指挥着半兽人把幽暗密林中的树木砍伐掉,整理出更多的空地,准备建造更多的堡垒。看着他的背影,云图就觉得特别的眼熟,直到云图在他身上看到了诺格莱迷尔。云图非常的惊讶,他以为诺格莱迷尔随着镶嵌其上的精灵宝钻,被航海家埃兰迪尔送回到了维林诺。③现在却怎么会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到底是谁?此时的诺格拉迷尔虽然失去了精灵宝钻的光辉,但本来就是由从维林诺带出来的无数宝石制作而成的绝美项链,其优雅美丽自不用说。死灵法师定定地看着手中的诺格莱迷尔,似乎在透过它在回忆着谁。接着又珍而重之地把项链放在贴近胸口最近的地方收好。然后大步地迈进了要塞中最高的那座法师塔,似乎要回去休息了。

    云图紧紧地跟上了他,死灵法师似乎毫无所觉,直到他们来到了一个地上刻着魔法阵的地下室。一走入这个房间,云图就感到了不对劲,他本想马上退出去,门却被死灵法师用魔法关上了。随着死灵法师口中玄奥的魔法字符一个个被念出,地上的魔法阵亮了起来,云图的幻身术居然就这么被破解了,他在死灵法师面前显露了身形,身上所有的伪装都被消除。云图又变成了芬罗德的样子。

    死灵法师低沉地笑起来:“居然是你,芬罗德,曼督斯居然允许你的复生吗?看来我们还缘分未尽呢。居然在此地又相遇了。如我所料不差的话,你恐怕就是幽暗密林的精灵国王瑟兰迪尔吧。除了这个身份以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监视我一手建立的多尔哥多要塞的一举一动呢。”

    云图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猜的没错,不过你到底是谁?诺格莱迷尔怎么到了你手里?我们认识吗?”

    死灵法师全身都裹在黑色的盔甲之中,周身散发着邪恶的气息。他道:“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芬罗德,即使你选择用死亡来逃离我,命运还是又把你送回到我的身边。当我回到努美诺尔大陆沉没的地方试图寻回我的肉身时,天上掉下了一个东西,我接住一看,可不就是诺格莱迷尔吗!只可惜上面的精灵宝钻并没有一起跟着掉下来,想必是露西安的孙女,埃兰迪尔的妻子—爱尔温在变成海鸟飞越大海的时候不慎遗落的吧④。倒是便宜了我这个路过的家伙呢。”

    云图震惊地道:“你是索隆!”

    索隆掩藏在黑色头盔下的表情并不分明,但云图还是看出了他暗藏的喜悦,他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我,我是索隆。注定要跟你纠缠不清的人。”

    云图严肃地问道:“你引我入这个魔法阵是为了抓住我吗?你难道还想从我这里得到巨龙基哈拉?我宁愿再死一次也不会交出他的。”

    索隆的声音也变得冷漠下来:“原来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久别重逢的吗?你难道没有感到一点点的欢喜之情?芬罗德,你未免也太看低了我索隆,即使没有你的巨龙相助,我还是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的。”

    云图警惕地问道:“什么胜利,你难道还想重新挑起战火,打破整个中土大陆的和平吗?”

    索隆道:“你难道就只甘心躲在这个幽暗密林当你的土地主吗?难道你不想统治整个中土大陆,让人人都称你为主人?”

    云图冷冷地道:“不,我不想。你得是脑子有多大的毛病,才想把中土大陆的人都杀光,就为了让那些被你控制的邪恶生物称你为主人?”

    索隆气极了,道:“你这个冤家,就只知道和我作对,我的想法哪里有问题了。只甘心安于一隅的你才是固步自封的家伙吧!我想统治世界有什么错。我的主人米尔寇未完成的理想将由我来继承,我会成为新一代的魔君。”

    云图突然觉得有点可怜他,索隆中魔苟斯的毒太深了,本来他也是一个多么美丽善良的迈雅啊。他开始有点怀念在维林诺时,为了讨他开心,变作凡雅族女精灵的那个索隆了。

    云图不抱希望地说道:“你总说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伴侣,我就姑且信你一回。那么如果我要你放下这一切,跟我在一起做个普普通通的精灵伴侣,你愿意吗?”说到底,云图还是在那四百多年的梦境相处中,对索隆产生了怜爱之情,他并不希望索隆从此走上一条注定败亡的不归之路。他是把他当做知己的。

    索隆下意识地想答应,但他马上拒绝道:“你看我这丑恶的身躯,都是拜维拉们所赐,我不甘心被他们如此欺侮轻贱,我要让他们看看我索隆的本事,让他们知道我索隆也是不比他们视为最大敌人的米尔寇差的。在你死亡之后,我试图恳求维拉们放我回维林诺找你,但他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样子,让我看到就无比厌恶。他们居高临下地说我有罪,将面临曼督斯的审判,可能会面临永生永世的囚禁或者虚空中的流放。你说我怎么可能束手待毙?我怎么可能放下这些羞辱,平静度日?不,不可能!即使你是我最爱的人,也不能使我停下复仇的脚步。”

    云图虽然预料到了他的答案,还是不可避免地长叹了一口气道:“索隆,你到底爱的是权力,是你自己,还是你口中的我?”

    索隆道:“我当然爱你,同时我也爱权力,爱我自己。这并不冲突啊,芬罗德,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混为一谈呢?“

    云图摇了摇头道:“不管你是想要权力还是复仇的快感,我只问你,如果我有办法使你重新拥有身体,只是这身体是能力等级皆次于你原本迈雅族形体的精灵族的身体,你可愿意?”

    索隆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就拒绝道:“不需要,这个世界,力量才是真正的权力,我不会为了美好的形体而放弃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实力的保障。”

    听到这个答案,云图也松了口气,虽然他有转生池可以做到这点,却要和索隆或者基哈拉ooxx多次,才能获得启动复活技能所需的积分呢。他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基哈拉被他放到了系统空间,据系统所说,那里连着魔兽世界,基哈拉在那边还建立了自己的龙族势力。在没准备好和龙族来段啪啪啪之前,云图表示,基哈拉还是继续在魔兽世界呆着吧。也许有一天他会在魔兽世界找到自己的真爱也说不定呢,到时候他一定包好大一个红包送给他当结婚贺礼。

    云图道:“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啦。我是不会和一个亡灵在一起的,即使这亡灵生前死后都一如既往的宣称爱着我。我要走啦,索隆。我已经看出你这魔法阵并不能困住我了。”说着,云图幻影移行到了自己的宫殿,那里还有一个他最珍爱的孩子在等待着他的归来。他抱住了莱戈拉斯,安抚着精灵少年慌乱的情绪道:“别怕,莱戈拉斯,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①:圣白议会 White Council,或称智者会议 Council of the Wise,议会在第三纪元成立,是迈雅与精灵组成的组织,用以对付多尔多哥妖术师。

    圣白议会议长是白袍萨鲁曼,其他成员包括灰袍甘道夫、褐袍瑞达加斯特、造船者瑟丹、凯兰崔尔女王、半精灵爱隆。

    原先凯兰崔尔女王属意由甘道夫成为议长,但被甘道夫拒绝。后来萨鲁曼背叛了后,甘道夫成为新一任议长。

    注释②:愤怒之战(War of Wrath)或大会战(Great Battle)是第一纪元末对抗魔苟斯(Morgoth)的最终一战。在太阳升起后约五百年,魔苟斯击败了所有反对他的势力,称霸中土大陆。航海家埃兰迪尔(E?rendil)戴着精灵宝钻,来到维林诺(Valinor),恳求维拉(Valar)原谅及援助中土大陆的人类和精灵。

    维拉答允埃兰迪尔的恳求,派遣阿门洲的凡雅族及诺多族的军队,在爱尔温(Elwing)的号令下,帖勒瑞族精灵用船只运载大军,但帖勒瑞族并没有参战。维林诺大军登陆后出发,穿越贝尔兰(Beleriand),决战魔苟斯的大军。

    维林诺大军大败魔苟斯的半兽人,杀死了大多数的炎魔(Balrogs)。伊甸人(Edain)加入维拉的阵营,东方人则加入了魔苟斯的阵营,但在战败后则逃回远东。维林诺大军向北方的安格班(Angband)进发,追击败军。魔苟斯派出他的所有战力,包括从未出现过的有翼龙,击败了维林诺大军。此时,埃兰迪尔驾着飞船威基洛特(Vingilot),与鹰王索隆多带领的巨鹰并肩作战,杀死了大多数的龙,埃兰迪尔更击倒了最强大的黑龙安卡拉刚(Ancalagon),安卡拉刚坠落时压毁了安戈洛坠姆。魔苟斯被擒,维拉再次以铁链安盖诺尔(Angainor)捆?魔苟斯,魔苟斯的铁冠被击成项圈,他的两颗精灵宝钻被伊昂威(E?nw?)拿走。最后,维拉将魔苟斯驱进空虚之境。

    注释③和④:航海家埃兰迪尔 ,他的父亲是人类英雄图尔,母亲则是隐藏王国贡多林之王特刚之女伊缀尔·凯勒布琳朵。他与半精灵爱尔温结婚,生下双胞胎儿子爱洛斯和爱隆,他是人类和精灵的救星,人称“聪慧的埃兰迪尔”,“蒙受祝福的埃兰迪尔”。他幼年时居住在贡多林,在他七岁那年,贡多林陷落,他随父母逃到西瑞安河口阿佛尼恩港 Arvernien。图尔与伊缀尔前往西方,从此不见踪影后,埃兰迪尔成为阿佛尼恩港领袖,他一直想扬帆远飏,寻找一去不返的父母,也想找到终极之岸,在他死前将人类和精灵的处境告诉维拉,也许他们会因此受到感动,怜悯中土大陆的悲伤。

    他与造船者瑟丹建立了良好的友谊,他帮埃兰迪尔打造世上最美丽的一艘船,威基洛特 Vingilót?(或称Vingilot),意思是“浪花” foam-flower,埃兰迪尔常常用此船游走中土大陆海岸,但从未抵达维林诺,他总是一次又一次被阴影与魔法击退,被狂风驱逐。

    埃兰迪尔出外之时,费诺长子梅斯罗斯得知精灵宝钻在西瑞安河口,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那誓言不断折磨他与他的弟弟,梅斯罗斯送了表示友好的信件,但坚持精灵宝钻的所有权,但爱尔温拒绝他们,因为那颗精灵宝钻是由贝伦与露西安自魔苟斯处夺回的,而且爱尔温的父亲,多瑞亚斯国王迪欧也是被费诺的儿子们所杀,更令西瑞安河口精灵反感的是,他们在埃兰迪尔不在时来抢夺精灵宝钻。于是梅斯罗斯迫于无奈之下,下令攻打西瑞安河口,当诺多族最高君王吉尔加拉德和造船者瑟丹赶到时,爱尔温已经带住精灵宝钻跳下海中,而她的儿子爱洛斯和爱隆则被梅斯罗斯和梅格洛尔俘虏。

    不过精灵宝钻也未失落,维拉大海之神乌欧牟自大海中捧起爱尔温,将她化为一只白色的大海鸟,精灵宝钻镶嵌在她胸口中。在一个夜里,当埃兰迪尔在船上掌舵,看见她飞快地向他冲来,跌落在威基洛特的甲板上,几乎断了气。埃兰迪尔捧起抱在怀中,第二天早晨,大海鸟变回爱尔温。

    埃兰迪尔从爱尔温口中得知阿佛尼恩港的惨剧,认为自己的儿子也有死无生了,于是他们不返航,直驶向维林诺。因为精灵宝钻的力量,他们通过了魔法岛屿,逃过其中的迷咒,来到阴影海峡,通过了它的阴影。伊瑞西亚岛的帖勒瑞族精灵看到有船自东而来,无不惊讶万分。

    埃兰迪尔在维林诺节日时到达,所以人们皆聚集在泰尼魁提尔山上,提理安城空无一人,使得埃兰迪尔以为邪恶也入侵蒙福之地了,在他困惑之时,迈雅伊昂威出现在他面前,伊昂威对他说道:“你好,埃兰迪尔,最著名的水手,在众人未查之际来到,在渴望中冲破绝望来到!你好,埃兰迪尔,身负日月上升之前的光芒!壮丽的大地儿女啊,犹如 黑暗之中的明星,日落时分的宝石,光辉灿烂的黎明!”

    伊昂威带埃兰迪尔到维利玛,连乌欧牟也被召来了。埃兰迪尔恳求维拉向人类和精灵伸出慈悲之手,他为诺多族恳求原谅,他的祈求得到应允。

    埃兰迪尔离开维利玛,找寻妻子的时候,维拉冥王曼督斯论及他的命运:“凡人活着涉足不死之地,岂还容他活着不死?”乌欧牟反问:“他生来正为达成此事。请告诉我:埃兰迪尔究竟是人类哈多家族的图尔之子,还是精灵的芬威家族,特刚的女儿伊缀尔之子?”曼督斯回答:“等同诺多之命运,他们任性刚愎踏上流亡之路,永远不得归返此地。”

    维拉之首曼威下了判决,他们不会受到惩罚,但他们永远不容再踏上彼岸,他们和他们的子女得以自由选择他们的命运,归属人类或精灵的命运。爱尔温首先选择成为精灵,埃兰迪尔本想成为人类,但因妻子的选择而选择成为精灵。

    曼威将威基洛特封为圣,埃兰迪尔戴住精灵宝钻,驾住威基洛特飞往天上,化作暮星(在现实中,即为金星)。在愤怒之战中,埃兰迪尔杀了黑龙安卡拉刚 Ancalagon,安卡拉刚跌在安戈洛坠姆上,与安戈洛坠姆一同崩塌倾倒。而《精灵宝钻》中的舞台,贝尔兰地区,毁灭下沉了。